男人羞侮过后的委屈。
她及时收住了话语,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让表情看起来恢复到单纯、内敛、文静地笑容。她迈着轻盈的步子、扭动着好看的腰身,出门送文件去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下次你一定注意。”就在周天语开门的那一刻,项明放着狠话。
周天语回头,明眸闪闪地粲然一笑,然后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
项明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他的那句话是利用周天语后的一种拖词还是一种利用后的客套?
项明没有说明,其实是不想说,他的话永远咬住一半,永远也仅此而已的。周天语已经习惯了,那没说出口的你自己理解吧。
一会儿张潜偷偷问周天语,“他有没有对你表示感谢?”
周天语神秘一笑,“你为什么一定要对人家的**感兴趣?”
“他有没有对你担心?”
周天语不说话,张潜接着说下去,“他更在意,周围人把话题放在你们不明不暗的关系上?”
张潜说的这话,就已经像周天语相处多年的知己了,“你不可以什么都知道。”
张潜一听伸出长满了黑毛的大手,啪地一下拍在自己的脑门上。
张潜因为新来报到,张罗着下班以后要请一桌酒,周天语却摇头拒绝了,虽然内心里并非真的要拒绝。
“不给面子呢,而且我是你最近的小跟班。”
张潜和项明、周天语坐在同一辆下班的公交车上,苦口婆心地开始劝她。
去,是因为项明,不去也是因为项明。
纠结了一会儿,周天语还是摇摇头。
“订的饭店就在你家楼下,为什么不去哩?”张潜都快气冒烟了。
她看了项明几眼,项明不敢看她,只轻轻地说了句“去吧”,她摸不透他的心思,唯恐哪句话说得不好、哪件事做得不对惹毛了这个内里心思深藏匿不露又时不时莫名焦躁的项明,还是提前下了车,摇摇手,跟他们说了再见。
“明天我搬家,你们会来帮忙吗?”周天语自然地抛出这个话题,“你们会来帮忙吗?”
回到家周天语和姐姐把最后的几个行李整理好,就到厨房包了几块鸡肝下楼了。
她站在每天那条黑狗时常出现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她等了一会儿,四处张望地寻了一遍,小区的前前后后的街道都不见了它的踪影,这不免使周天语有了些许的担忧。孤独又流着浪的家伙能到哪里去呢?要是有好心把它领回家就好了。
她就要搬走了,兴许以后再见不着这个家伙,想起这个来真让人心里酸酸的。夜值深,周天语把鸡肝放在树下的角落,不舍地上楼去了。进楼的时候,还回头张望一下,“再见了,你要多保重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