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年,她只要一想到妈妈这样过了四年,她心里就痛得难以呼吸,四年前,她答应过爸爸,一定照顾好妈妈和妹妹。
可是如今,妈妈变成了这个样子,妹妹又爱上了墨清玄……
想到这些,江鸾心里又涌上一层浓浓地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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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某酒店,总统套房,液晶屏幕上正播放手术的视频。
石铭洋洗过澡,只围着一条浴巾坐在奢华的沙发里,英俊的五官笼罩在袅绕的烟雾后,周身气息冷戾阴沉。
手机铃声响,他把烟蒂狠狠摁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颀长身躯往沙发里重重一靠,手机放至耳畔,淡淡地‘喂’了一声。
“铭洋,我下午打你手机怎么关机的,你去哪儿了?”
“找我什么事?”
石铭洋语气极淡,心绪还停留在墨清玄抢走了江鸾的愤怒上,对于李蕊晴的问题,不予回答。
“你看到新闻没有,静安医院出事了,有病人死在手术台上,主刀的人还是墨清玄。据参与手术的医护人员说,病人在手术中突发癫痫致死,但诡异的是,视频播放出来,病人根本没有癫痫发作……”
李蕊晴在电话那头滔滔不绝,把下午静安医院发生的事告诉他,石铭洋没有打断她,心不在焉的听她说完。
“铭洋,我爸让我打电话给你,静安医院的案子,希望你能负责。”
这两三年,李连斌对石铭洋产生了依赖,但凡难破的案子,诡异的案子,都会找石铭洋,依赖他的‘特殊能力’破案。
而静安医院的案子,仅仅一个下午,便引起了各界轰动,一个是A市第一豪门和医学世家的唯一继承人,据有神医圣手之称,又被大家公认为第一公子的墨清玄。
而另一方,却是市井平民,这两种极端,注定了A市里的满天流言,以及网络上铺天盖地的纷纷议论,等着看戏的人,不计其数。
李连斌做为警局局.长,自然想尽快的破案。
石铭洋眼里凝起几分冷意,这一次,他一定让墨清玄身败名裂,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更不会再给他机会抢他爱的女人。
“这恐怕不合适吧,刚才我的助理打电话告诉我,她已经接下了那个案子。”
“铭洋,你说你已经接了静安医院的案子?”
李蕊晴惊愕地问,此时此刻,她父亲李连斌就在她身旁,听见她的话,脸色微变,陈大发和陈二鹏下午的时候就扬言一定要告静安医院,告墨清玄,要他以命偿命。
而他,也向墨家保证,一定会尽早破案,查清那诡异的由来。原本李连斌是很有信心的,因为不论多么复杂的案子,石铭洋都能破案。
石铭洋受聘警局特殊警官近三年来,也有过像现在的情况,但他都会无条件的推掉事务所接下的案子,以警官的身份,参与破案。
“嗯,我已经接了。我正在看手术视频,视频上清楚的显示,是墨清玄失误致病人死亡,并不得觉得有什么诡异之处。病人手术中癫痫一说,只是他们医院单方面之词。”
石铭洋拿起摇控,把声音开大,电视里的声音透过电波传到电话那头的李蕊晴耳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带讥讽:
“他们演得倒是挺像,那病人一动未动,却硬是说成癫痫发作,自己撞上墨清玄的手术刀。”
“铭洋,也许事情是真的呢?就像上次那个跳楼的案子一样,我觉得,墨清玄拿手术刀就像平常人拿筷子一样熟练,不可能出现那样的失误。相比之下,那个陈大发和陈二鹏倒是更像不讲理的人,要不,你推掉……”
“蕊晴,我不会推掉这个案子。”
石铭洋冷冷地打断李蕊晴的话,眉宇间凝着几分狠戾,语气严肃地说:
“墨家是高高在上的第一豪门,又是百年医学世家,墨清玄更是自许神医圣手,如今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他们就该为错误买单,不能因为对方只是普通的百姓,无权无势,我就违背良心地去帮他们洗脱罪/名。”
“铭洋,可是……”
李蕊晴有些急切地喊,她觉得石铭洋是因为对墨清玄有偏见,像他们那种骄傲优秀的男人,见到比自己更优秀,又同样自负,气场不合的人,定然是不喜的。
况且,石铭洋对江鸾的心思,她四年前就知道的。
私心里,她有些希望石铭洋与墨清玄为敌,因为江鸾和墨清玄的关系就算不能回到最初,但墨清玄若是出了事,她肯定无条件站在他身边的,如此一来,江鸾和石铭洋的关系,就分决裂!
可她父亲是一局之长,她不能为了一己之私,任性而为。
就算表面,她也是要劝说一番的。
石铭洋不耐烦地再次打断她:
“没有什么可是,如果李局有什么不满,那我就辞去特殊警官一职,以后只做一名单纯的律师。”
“铭洋,你别多想,我爸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既然你不想参与这个案子,那我告诉我爸,我负责就是了。”
听说他要辞职,李蕊晴顿时慌了,不敢再说半句让他负责案子的事,他若是离开了警局,她要想再见他一面,怕都是难的。
“嗯,那你跟李局说说。”
石铭洋语气缓和了一分,李蕊晴应了声‘好’,又问:
“铭洋,你现在哪里啊?”
“S市!”
石铭洋简短地吐出两个字,说完,关掉摇控器,起身,朝几米外的大chuang走去。
“你怎么去S市了?那你明天能回来吗?”
李蕊晴冲她父亲李连斌摆手,示意他先出去,李连斌离开后,李蕊晴的声音比刚才多了几分妩媚和想念。
精明如石铭洋,听见李蕊晴突然变得娇柔的声音,眸底闪过一抹深邃,心知刚才李连斌就在李蕊晴旁边,这会儿,想必是离开了。
他在chuang前停下脚步,弯腰掀开被子,眼前又浮现出墨清玄把外套罩到江鸾身上的画面,心头一股火焰倏地又窜了上来。
薄唇抿了抿,到唇边的话语突然改了口:
“我来S市办点私事,太晚了赶不回去,就在我们上个月出差住的那间酒店住下了,房间正好也是你之前住的那间。”
“是吗,怎么那么巧?”
李蕊晴的脸蛋突然发起烫来,心跳也因石铭洋的话而加快了速度,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一听见石铭洋的话,她脑海里就浮现出,他睡在她睡过的chuang上……
“我给你发张相片,你就信了。”
石铭洋的心情似乎突然好了起来,还笑了一声,真的坐在chuang前拍了一张自拍,看得李蕊晴芳心大乱,脱口道:
“铭洋,我们视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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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
江鸾躺在chuang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凌晨十二点,她又下chaung,出了房间,来到她妈妈的房间外,在房间外站了几分钟,手,轻轻地搭上门把。
正要拧开门,身后却传来墨清玄低沉磁性的嗓音:
“鸾儿,你在做什么?”
她手一抖,从门把上滑落,惊愕转头,看见墨清玄站在隔壁房间门口,昏暗光线下打在他光.裸精健的体魄上,说不出的性.感魅惑。
江鸾眸子闪烁地避开,低声问:
“你怎么还没睡?”
墨清玄眸光微深,上前两步,颀长身躯在她面前站定,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的身影如一道阴影罩下,江鸾心里一紧,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开一步。
即便如此,他清冽的男性气息,还是随着呼吸强势的灌入肺叶。
“我在想今天下午手术的事。听见声音,就出来看看。”
近距离的凝视着她,墨清玄的声音略微染了一丝暗哑,眸光深深地看着她身上的睡衣,那衣柜里的每一件衣服,都是他亲手挑选的。
这睡衣穿在她身上,妩.媚性.感却不俗气,从他的角度看去,可见她胸前若隐若现的旖.旎风光。
他眸光扫过她身后的墙体,不久前,他就是把她抵在那墙体上,狂肆地拥吻,
那该死的欲.望,总是被她轻易的挑起,他身体里那股火焰又开始横冲直撞,口舌干噪得很想把她拉进怀里,狠狠地汲取那让人沉醉的清甜甘冽。
江鸾身子有些僵,即便不看他的眼,她也清晰地感觉到,他停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断炙热,像是一团火射了过来。
她心一颤,生硬地说:
“我回去睡觉了。”
“鸾儿!”
墨清玄哪里会让她这么轻易的走掉。
她刚转身,他伸手就扣住她手腕,一用力,她便被他拉转过身子,惯性的扑进他怀里。
呼吸狠狠一窒。
江鸾双手本能的抵在他胸前,她小手清凉,他胸膛,却炙热滚烫。
她心里一慌,刚要缩回手,脑袋就被一只大手扣住,男人滚烫的吻,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唔……”
江鸾双眸圆睁,又惊又慌,刚离开他胸膛的双手下一秒又覆了上去,用力的推拒。
墨清玄只是索了一个吻,虽然吻得又深又狠,但并没有别的动作,在快要失控时,眷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跟我一起看下午的视频。”
在她发作之前,墨清玄率先开口,染了欲.望的嗓音沙哑低魅。
他大手还揽在她腰间,眸光深深地凝着她红得滴血的小脸,唇瓣,在他刚才的滋润下娇艳欲滴,他必须费尽全部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自己把她拆吞入腹。
一再被强吻,江鸾真的是恼怒的,可是,她的怒意还没发作出来,那人却抢先用案子做挡箭牌。
她眸子怒瞪着他,小脸滚烫得似要烧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拒绝他的要求,墨清玄却看穿了她的心思,率先抬步走向她的房间。
“……”
江鸾张了张嘴,瞪着他高大的背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墨清玄径自推开门,进了房间,又回头,站在门口问:
“你要是不愿意在你的房间,那就去我的房间好了。”
话落,他作势退出来,骨节分明的大手还握在门把上。
江鸾恨恨地瞪他一眼,去谁的房间不是一样?
这别墅里,进了房间,墨清玄拿起摇控器开了电视,见江鸾坐在沙发一角,离他远远地,把他当成洪水猛兽一样来防备,他眸光沉了沉,抿紧唇角,坐下。
两人间,隔着两米的距离,气氛,却并不尴尬。
二十多年来,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江鸾认真地看着液晶屏幕,墨清玄却靠着沙发,俊脸微偏地看着她。
江鸾小脸变了变,冷冷地斜他一眼,警告他看视频,墨清玄不以为然地挑眉,沉声道:
“手术中,病人突然癫痫发作,我手术刀收避不及割破了他脑动脉,但视频里,他却安静的躺在手术台上,什么症状都没有,真是见鬼了!”
墨清玄对鬼神一说,是很不以为意的人。他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医院内部的人有问题,被人收买,在视频中动了手脚。
这是一个阴.谋,他下午来S市的时候,有让人调查陈大发和陈二鹏,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你的玉佩呢?”
江鸾转头看他,这才注意到,他脖子里的没戴玉佩,她眉间泛起一丝疑惑。
墨清玄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胸前,眸光闪了闪,轻描淡写地说:
“昨晚不小心弄脏了,小璐说帮我清洗,就没有戴。”
江鸾蹙了蹙眉,目光自他身上移开,又看向液晶屏幕,他做手术的时候,确实没带玉佩,她脑海里闪过刚才他最后那句‘真是见鬼了’的话,脸色微微一变。
“你不会真相信有鬼吗?是不是因为石铭洋说他能看见鬼,他不过是装神弄鬼而已,世上哪来的鬼?”
墨清玄把江璐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阴阳怪气地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你怎么知道世上就没有鬼?”
江鸾见不得墨清玄把接近她的任何男性都想得不怀好意,当成第一号敌人来打击防备,她又没说相信鬼,是因为石铭洋。
他凭什么动不动就一副她到处勾.引男人的语气。
“我当然知道,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来的鬼神之说,要真有鬼,那医院里天天死了多少人,你有看见过鬼吗?”
墨清玄冷嗤,英俊的眉宇间凝着几分不屑。
“我见过!”
江鸾小脸一变,眸子清冷而坚定,严肃地语气里,还渗进了隐隐的悲伤,墨清玄神色一怔,盯着她清澈的眸,眸光渐渐深邃。
片刻的对峙后,江鸾轻轻地吐出一句:
“四年前,我见过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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