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原先她只要递衣服就好了,现在她却必须要兢兢业业,伺候苏牧沐浴更衣,还不能闭上眼睛,以免带错路。由此看来,事态越来越严重了。
白心又进了浴室,她把手机递给苏牧,低着头,说:“苏老师,你拿着,用好再还我。”
她已经尽量只看地,不看苏牧了。
但手电筒清冷的光像是一面镜子,总能完美映照出苏牧的轮廓,还原在地砖上。
她看到苏牧用宽大的毛巾遮住腰部,身上除了那处以外,不着一物。
很明显,他的皮肤很好,肌理紧致又白嫩,还透着冷冷的薄荷味,让她无所适从,只觉得尴尬。
白心躺到床上,用枕头遮住脸,示意自己绝不会偷看。
苏牧换衣时,发出布料摩挲的声音,悉悉索索,如夏日蝉鸣。
这些声音卷入白心的耳朵里,几乎无孔不入,让她情不自禁幻想出某个画面,一张脸颊燥热不堪,持续升温,濒临极限。
“好了,你不用当鸵鸟了。”苏牧冷然道。
他在讽刺她的样子难看,像是受到惊吓,将头埋在沙丘里的鸵鸟。
白心松开枕头,干咳两声,企图找些什么话题掩过这一段。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琴声,低迷而又浅缓,不算好听,但却着实诡异。
白心打开门,与闻讯而来的l太太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那声音是从走道尽头传来的,声源应该是在钢琴房内。
难道真是狐仙回来老宅,弹一曲钢琴祭奠爱人?
他们蹑手蹑脚走过去,在房门前停了下来。
那声音就近在耳畔,隔着一层门的距离。
只要他们推开,就会融入那个世界,就能得知狐仙存在的真相……
白心握上门把,猛地推开门。
就在这时,琴声又戛然而止了。
屋内漆黑一片,显然是和外头一样,还在停电期间,所以什么人都没有。
沈薄突然出声,说道:“这架钢琴不是电钢琴,需要人手弹才能出声。何况,现在停电了……”
他欲言又止,徒留无限遐想。
l太太吓得要哭出声,她哆嗦着说:“刚才我真的听到了,你们也听到了,对吗?”
白心点点头,“是有琴声,不是幻听。”
“所以说,这是狐仙作祟吗?”l太太几乎要尖叫起来。
祁连问询赶来,说:“不好意思啊,这里的电路出现了问题,我们已经派人在修了,很快就好,大家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主持人,这里是不是真闹鬼啊?”
“什么?”祁连不解。
“刚才真的有狐仙的钢琴声……”
“这……”祁连也犹豫了,但她也只能赔笑,说,“总之,大家先回屋吧,有事我们之后再说,可以吗?”
“嗯,好的。”白心配合地离开了,其他人也三三两两从房间中退出,迎面与闻讯而来的看房老伯打个了照面。
老伯还在埋怨着,“说了不听哩,娘娘会生气,天威哩!”
白心心不在焉,她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里久久不能自拔。
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停电了,屋内没人,但出现了诡异的钢琴声。
究竟是谁在弹琴?
真的是狐仙吗?
这些谜团一个又一个困扰着她,拽着她往漩涡之中渐行渐远。
“你在想什么?”苏牧突然打断她的思绪,问道。
白心抬头,舔了舔下唇,问:“苏老师,你觉得狐仙真的存在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这些。”
“但我很好奇,那个琴声是从何而来的。正如沈薄所说,那架钢琴不是电钢琴,需要人为弹奏才能出声,就算是电钢琴伪装成普通钢琴,没通电又怎么可能发出声音?”
“万事皆有可能。”苏牧只说了这一句,就不肯再说了。
“你有什么发现?”
“我需要验证一下。”他话音刚落,又退到了狐仙的房间,趁众人不注意,按下了灯的按钮。
白心觉得这样鬼鬼祟祟像是做贼,浑身不自在,她小声问:“你看,灯没亮,现在停电了,怎么可能有电?”
苏牧掩上门,和她一齐坐在椅子上,说:“先等一等。”
“在这等?”
白心不明白苏牧要做什么,只是想到要在狐仙房内待上一整个晚上,她有点心惊胆颤。
她侧头,小心翼翼窥了苏牧一眼。
他的眉眼在昏黑处晦暗不清,五官被阴影笼罩,也少了些许锋利,显露出柔和来。
他总是这样风轻云淡,从未对任何事物紧张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