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客人,鸾歌的出行自由并没有被限制,但是出于最基本的礼数,她还是让宜碧去和华宸说了一声以示尊重。
闻说鸾歌想要出门玩,华宸放下手中的事情,准备让杨成跟着,谨防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但是却被鸾歌委婉拒绝。
若不是因为对安阳城还不是太了解,只怕她连宜碧也不会带,哪里会这样风风火火的出门?
之所以带着宜碧,也是因为以她这样的身份,不像杨成武樑等人经常在外露脸,容易被人认出身份;但是却又对安阳的事情,和有身份的人都知之甚多,能够让她避免冲撞了别人而给舒阳带来麻烦。
见鸾歌执意如此,华宸只好作罢,吩咐宜碧小心照应鸾歌,这才放她们走了。
边上的杨成见鸾歌走了,这才对着华宸道:
“公子还想让我去保护鸾歌姑娘……人家那身手可比我强上不知多少,鞭子一出手,只怕安阳城内也没几个挡地住的。”
鸾歌的身手如何,早在回府的当天,连带着路上大大小小的事情,杨成都一并告诉给华宸,因此他自然知道杨成这话说的在理。
但有些时候,并不是在理的,就是最好的。
“若是山高皇帝远,什么都不用顾忌,我自然不会让你跟着;但是安阳城内,从来都不是以武论输赢。我让你跟着,不外是想让那些可能会心生不轨的人知道,她是我府上的人,就算想动什么脑筋,也得先掂量掂量才是。”
“公子可是怕昨儿个晚上二殿下那事情……”被华宸这么一点,杨成霎时恍然大悟。
“若是对上二皇兄,只怕还好些,毕竟他在人前还是要脸面,想要顾着自己谦谦君子的良善形象;我是怕她遇上大哥或是小侯爷那样的人……但愿这些都是我多虑,大下午的,只怕大皇兄连门都懒得出。小侯爷又在西山还不曾回来,总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放下手中的册子,华宸在桌案之后坐下,摇了摇头。似是带着几分唏嘘和感慨道:“这个丫头,长得太过亮眼了……”
“那要不要我去偷偷跟着,也好有个照应,万一真的闹将起来,可不是麻烦大了么?”
听说这话。杨成急急道。
“不必了。”
华宸摇了摇头,“她若是铁了心不想让人跟着,只怕你们也跟不到,与其让她心生芥蒂,以为我生出什么心思来,不由由着她去吧。”
“鸾歌姑娘不会这么想吧?公子明明是好意,怎么会……”听到搞华宸前半句话,杨成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华宸笑笑并不说话,只是将桌上的盒子往前一推道:“人心最是难猜。这件事你就别再想了,将这东西送到大皇兄府上去。”
“是。”
杨成领命离去。
靠坐在椅子上。华宸不由出一声叹息,终是按着自己的眉头将眼睛闭起。
这两日的事情,太多了。
但愿随着舒先生的到来,一切都能好转。
……
……
出了府门,车夫询问去哪里,鸾歌想了想,道一声:“随便转转吧。”
马车微动,与道路触碰的辘辘之声传来,鸾歌扒开窗帘看着车外。
此刻日头半悬,正是半下午热也不热的时候。
路上行人依旧。但路边的摊贩却似乎没有了晨起时的劲头,叫卖的声音小了不少,街边茶点铺子里甚至能看见正在打盹儿的伙计。
看了没过多久,鸾歌就将帘子放了下来。正对上宜碧一脸茫然的神色。
“这车太闷了,一会儿在面前找个地方停下,让车夫先回去,你陪我在街上走走吧?”鸾歌道。
华宸本是想让她坐当初进城时候的车,可是到最后出门的时候,她却选了最不起眼的一辆马车。想着不要太扎眼。
可是如今看来,这不起眼的车却会让人起火,坐在车内让人只觉闷得慌。
“好。”宜碧点头。
鸾歌让她陪着一道出门,却并不说干什么,神秘兮兮倒弄得她猜来想去一头雾水,只好鸾歌说什么就是什么。
过不多时,在前面的路口处,二人下了车。
为了方便起见,鸾歌临出门的时候又着回去换了一件月色短衫,头也只是挽了一个小髻将长束起,辫子挂在腰间的小兜内,瞧上去英姿飒爽,与昨儿个晚上那股清灵欲仙的柔美完全不同。
南地女子多裙装,鸾歌这样子一亮相,霎时便引来诸多关注。
感受着沿途时不时投射而来的注目,她突然后悔起来。
这哪里是她的本意?只当这样不起眼,能以刚强之色将那股稚嫩和惊艳遮挡,谁知却倒让自己显得格格不入。
内心受挫,鸾歌垂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走在路边,看得宜碧不由询问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没有,只是觉得这次出门好像有些失误。”鸾歌没精打采地闷闷道。
“怎么了?姑娘今日怎么神秘兮兮的,先是不告诉宜碧出门做什么,这会儿又说这些奇怪的话,倒教婢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姑娘若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指不定婢子能帮您出出主意,就算不行的话,好歹也比憋在肚子里强不是?”
“不是神秘兮兮……”鸾歌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拍了拍脑袋道:“算了,走吧,既然出来一趟,不好好逛逛怎么对得起出门一趟?且先玩个痛快,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说吧!”
说着再不管那些看着她的眼神,走到前面的小摊子上瞧起那些糖人儿来。
望着那猴子捞月的糖人,鸾歌忽地想起去岁佛诞日带着云衍逃出宫逛街的日子。
那一天好像也是这样,小家伙瞧着什么都觉得稀奇,戳戳这个逗逗那个,跑得太欢快乃至将她都丢在了一旁,最后竟把自己都给弄丢了。
若不是幸好遇上了小义,只怕还不知道……
想到这里,鸾歌的唇角不由翘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自从醒来之后。她有想过给小义传去消息,可是想到如今他已是楚帝的身份,又有皇后在旁扶持,定然不会有什么难解的忧愁。
更何况那晚那件事一闹。她也不知该如何与小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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