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初我借那妇人之身苏醒,不是还没有任何变化么?”
似是想为这样的状况找出什么合理的解释,鸾歌提起最先时的那次复生,期待地看着舒阳,希望能听到这一切不过是巧合的消息,可是有些事,并不是逃避,就可以当作没有生。
“有。”舒阳看着她,将往事道出:“可还记得当初同去点云雪山的途中,你央我救了明王并借机与他兵法一事?”
“难道从那个时候……”
“那时所能牵动的,也只是明王的命数,他本就有此一劫,但终究会逢凶化吉,所以我顺势救人,也只是顺天而为,所以这一次的影响并没有多大,反倒是自你去了楚宫之后——”
舒阳的声音带着些许虚渺,将鸾歌的记忆牵入往昔的回忆中:
“云衍本是将死之命,而因为因缘巧合,你将他从湖中救出,这是命星改动的第一次变故。
“楚宫之中最有希望即位的人,最开始并不是云衍,也不是任何一位皇子,而是长公主楚千华——因为皇后在早先,便已经知道晟昭帝乃是旁人所扮,她一直在等着机会让千华登基,可是这一切都因为明王的到来而生了改变,从而将千华的王命换做了凤命。
“若不是当年的出手,明王不会升迁的如是快,出使楚国的重任也不会落在他的身上,自然也不会有这样一个机会。
“还有小衍,若不是你的救命之恩,不是后来一步步将他推上那位子,但凭他一个毫无根基的皇子,真的能坐到那位子上么?”
“所以你才会主动帮我对不对?”灵台一清,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般,鸾歌抬眼看着舒阳,问道:“因为你现命运不是不可改变,所以才想要继续尝试,看看到底能改动到何种程度。对不对?”
“那个时候来说,是。”
舒阳望着鸾歌的神色有些莫犹豫,但还是强牵着笑了笑道:“当我现华宸的命运被改动,所以猜测着种种原因——你的命运我看不透。可是我却几乎可以肯定,这一切的原因来自于你的重生,所以我去往楚宫。”
“所以,你不是收到了我的消息才迅赶来,而是在来的路上。恰好收到了讯息?”想起当初自己的疑惑,鸾歌突然有些释然,又有些好笑,觉得面上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可她还是强忍着望向舒阳,等待着他的回答。
“不错。”舒阳点头。
“所以你后来才那样帮着我,为我解决各种麻烦,却又不主动作出什么动作来。这样既顺应了云阳一脉守护宿主的职责,又不违背术者不篡改他人命星运盘的约束,对不对?”鸾歌亦笑。望向舒阳。
“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怀着这样的心思……”尽管觉得不该这样回答,舒颜仍旧坦诚地道出自己最先的念头,然而心底里却有一道声音不断地告诉他不能这样回答,否则他定然会后悔,那道声音如是强烈,乃至于他随后便紧跟着开口:“可是……”
“好了,我知道了。”鸾歌深吸了一口气,笑着打断了舒阳的话,“这些事我都知道了。可是,这与后来的云婉和云晴二人又有什么关系?”
舒阳还想解释,可是看着鸾歌不愿往事再提的神色,最终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顺着鸾歌的疑问回答她一来最开始问到的问题:
“当初因华宸之故,我答应了他为他谋划,可是那时候又人在楚国,实在走不开,所以与他约定三月后,到三年之期满。正好前往晋国襄助与他。”
一直认真听着的鸾歌继续开口:“所以当初我和那人交战于郊林之中时,乃至后来传信与你迟迟不得见,其实都因为你回了云阳山,对不对?因为那个时候,三年之期恰满。”
没有想到鸾歌会这样问,舒阳隐隐觉得这样有些不对,可是鸾歌所言却皆然正确,于是他只好点头道:“不错。因为那个时候恰逢期满,我知道华宸定然已经在山下等候,那时候虽在关键时期,但左相与皇后都在我安排的地方居住,而皇贵妃与云衍也排除掉安全,所以为免食言,我回了一趟云阳,只为给华宸一个交代,却没有想到阴差阳错救下了云婉与云晴二人。”
听到道舒阳终于提及此事,鸾歌终于打起精神来,重新坐下来,换作一副倾听的样子,等待着舒阳开口。
“等我回到山上的时候,华宸已经等待了一日,我与他交代手上的事情只怕还有些耽搁,等结束之后定然亲往晋国,待与他重约并送走他之后,我在山下遇到了云婉和云晴——
“确切的说,是先遇到了云婉。
“那时候贺州大水,冲坏了百姓的良田与房屋,致使他们四散逃开,而云婉则是当时那一拨流民当中的一个。
“那时候她扮作了一个小伙子,可是因为面上有疤痕,却并不招人待见,甚至有人说她乃是祸害之源,在山下避难之时甚至想要烧死她——便是在那个时候,我出手相救与她,念及她无处可去,便将她安置在了山上。只是没有想到,她却是个女子……
“之后恰逢云晴正被一群人追杀,恰好也被我所救,却也无处可去。
“念着二人皆是女子,在外并不安全,又都祈我收留,于是我便将二人都留在了山上,且与她们一个避身之处,也免却若只有云婉一人,以后面面相对尴尬的情形——这便是为什么她们会出现在山上了。
“后来等我赶往楚国,恰逢你进宫那日。归途收到你的讯息,于是便赶往了楚宫——至于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因为云生结海施展不当,你在楚宫中受创,等到一切都已然就绪,我便带你回了云阳……”
听着舒阳将往事娓娓道来,鸾歌这才把过去的那些事情完全的串联起来。
她完全没有想到,整件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因由。
不知为何。鸾歌的心头突然猛地抽了抽,她不由伸手抚上了胸口。
“身子不舒服?可是有所复?”这番动作落在舒阳眼中,心中一急,便当她是身子又出了什么状况。忙不迭伸手拉过鸾歌的另一只手腕,“我瞧瞧。”
看着眼前之人凝眉搭脉,眯眼沉思的模样,鸾歌有着片刻的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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