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点着头,边走边道:“原本不算你在内的话,老夫这一生所佩服的三个半之中,当属那篡了我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东方不败为。”
黄琦闻言没有意外,反而点头道:“任教主武功高强,心思缜密,老奸巨猾,就连你这等人物,都被困住十几年,险些丧命,佩服那东方不败,也是应有之意。”
“大师法眼!”任我行闻言惊讶的看了眼黄琦,一般人可说不出这等话来,只会奇怪他为什么会佩服东方不败,而能够说出这等话的,自然也就不是一般人了。
“老夫佩服的另外两个半之中,有一个便是你少林派的掌门方正,此人武功不下于我,却不似我这般嚣张,为人谦逊,因而我很是佩服。”
说到这,任我行看了眼被向问天挟持着牵马走来的宁中则道:“这另外一个人嘛,却是华山派的绝顶高手!”
“华山派?”原本默然不语的宁中则,闻言双眼不由一亮,随即便又摇头,忍不住出声道:“任我行,你不必说这等反语,讽刺于人!”
任我行闻言好笑的道:“宁女侠,你还道老夫说的是尊夫岳不群么?他可差得远了!我所佩服的,乃是剑术通神的风清扬风老先生。风老先生剑术比老夫可高明得多,非老夫所能及,老夫乃是衷心佩服,并无虚假。”
听到这话,宁中则虽然不愉任我行贬低自己的夫君,却也忍不住点头。师叔风清扬的大名,她自然也是听说过的,心中也是甚为佩服,只不过其身为剑宗,她身为气宗,平日不好表现出来而已。
黄琦虽然已经知道最后半个是谁,却故作不知的问道:“那最后半个,却又是何人?”
任我行道:“最后半个嘛,却是那武当派的冲虚。此人武功虽高,却洁身自爱,不去多管江湖上的闲事。只不过其人不会教弟子,武当门下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高手,因而老夫只佩服他半个。”
宁中则说道:“任我行你佩服了心大师,必定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却又武功高强,是也不是?”
“宁女侠说的不错,正是如此!”任我行点头赞同,随即摇头道:“不过要真是就这个原因的话,老夫也只会佩服他半个,绝对不会完全佩服他。”
听到这话,黄琦不由笑道:“和尚能够当得起任教主如此看重,当真是和尚的荣幸!”
“哈哈哈...”来到马前,任我行停下步伐,大笑道:“了心大师,你可想知道,老夫佩服你的另一半是因为什么?”
黄琦无所谓的道:“任教主要是想说的话,和尚倒是愿意洗耳恭听!”
向问天出声道:“教主还是说说吧,属下倒是很想知道,了心大师还有哪点是能够入教主法眼,让教主您佩服的。”
“向兄弟既然想听,那老夫便说上一说吧!”看着黄琦无所谓的样子,任我行暗自点头,双眼在黄琦和宁中则两人身上转着道:“老夫还佩服了心大师不同于一般的佛门中人,打破规矩、束缚、世俗礼教,竟然对一个有夫之妇心存爱慕,还为她尽心尽力,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
听到这话,黄琦和宁中则两人脸色同时一变,不由自主的看向对方。
黄琦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任我行竟然能够看出他的心思,要知道他可是没说上几句话,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的。如今心思被道破,还是当着宁中则的面,也不知道她会是如何想法。
宁中则却是对黄琦的心思有所猜测,只不过不敢肯定而已,如今任我行话一说完,黄琦就变了脸色,她哪里还不能肯定。一想到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对两人的名声都不会好,脸色也是有所变化。
黄琦虽然不是老江湖,但还是很快就恢复过来,摇头道:“任教主说笑了,和尚是出家之人,四大皆空,美色乃是一戒,岂会去犯?任教主这等话还是不要说的好,和尚是出家人,不惧流言蜚语,宁女侠可要行走江湖,此等言语,还是莫要说的好。”
“大师如此关心于她,还要否认?”任我行闻言笑着摇头。
宁中则此刻也恢复了过来,淡然道:“大师,任我行这是要离间你我,让大师主动离开,大师还是莫要上当的好。大师要是就此离开,任我行的目的,可就达到了。”
“和尚晓得!”黄琦点了点头,忍不住还是多看了她一眼。只见宁中则脸无表情,没有丝毫的羞怒等情绪,好似没有将任我行的话放在心上一般。这让黄琦见了,不由暗叹,说不清该是高兴,还是要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