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碧云而已,都快骑到她的头上发号施令了还没察觉。
平时看着挺聪明一人,怎么这种地方就这么不开窍呢。
江梨很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易北和碧云的所有对话,然后重重点了点头。
“谢谢殿下。”
江梨最大的好处就是,无论她说什么,哪怕只是在敷衍塞责,都能让人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真诚之感。
何况这一次她还是真正诚心诚意给易北道谢。
小眼神忽闪忽闪,每一道光后面都闪着金光耀眼的诚意俩字。
易北被江梨的目光晃得有些失神,咳嗽一声,颇觉不自然的缩回还停留在江梨脑袋上的爪子,转而去棋盒里摸了枚棋子,啪的一声摆在棋盘上。
江梨低头一看,兴奋得轻呼一声。
“殿下,你自己把自己的路堵死了,我赢了!”
易北:“……”
所以……这根本不是重点好不好!
悠闲平淡的日子很快就过到了头。
前朝在五皇子不懈的努力推动下,太子一派终于败下阵来。
校尉家的小儿子被判斩首,连带着牵出了一系列为了这件事而奔走活动的官员,总算太子临到头来嗅到危机,力挽狂澜,在以牺牲了好几位官员为代价之后,总算是保全住了兵部尚书,虽然实力大受损伤,但到底没有太过于伤及根本。
五皇子惋惜之余,也只得收手。
能闹到这样也已经很不错了,虽然趁势让寒门嗅到机会,一口气被提上来了好几个人,但总算自己也趁乱塞了几个人进兵部,相比起之前太子把持的兵部而言,已不再算是铁板一块。
“谢相那个老狐狸……”
事涉太子已是铁板钉钉,天子愤怒之余,总算念及这是自己亲生儿子,罚奉训斥之后,便命他在家思过。
太子风头稍过,顿时就显出五皇子在天子心中地位来,多番召见不说,言语间还颇有温勉,连带着天子去萱嫔宫中的时日都超过了临幸贤妃宫中。
有皇后在后宫盯着,易贤也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找易北,不过是在等候见驾时碰到了,便有的没的说上两句。
太子能保住兵部尚书,完全是岳丈大人在背后出钱出力,易贤回回想起便颇觉咬牙切齿。
能和谢家分庭抗礼的只有同为顶尖士族的王氏,可偏生左相家的嫡女王萱,最近因为身体不适而随祖母回太原疗养,压根不在京中,生生打破他想要与王家结亲打算。
“谢老久在朝堂,什么样的事情没经历过,这些把戏想要瞒过他,只怕不容易。”
易北安抚咬牙切齿的五皇子。
“听说前阵子徽宁县主和王小姐走得很近,怎么,最近王小姐回太原祖籍疗养身体,徽宁县主不知道么?”
谢相德高望重,三朝元老,即便是易贤,也只能在肚子里暗暗腹诽,万万不能把诛心之话提到明面上来说。
易北这话是在提醒他谨言慎行,易贤感动之余,承他好意,立刻切换话题。
“五哥说起这个才是好笑。”
易北撒起谎来面不改色。
“有一阵子县主一惊一乍的,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时,惊慌失措的和娘娘说,王家小姐有一阵子天天来宫中请安,和她作伴,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惹得王家小姐如此热情,娘娘听得好笑,女孩子家的聚会,高兴了就多聚聚,这有什么稀奇的,可县主偏是不信,皇后娘娘安抚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才劝好了,可过了一阵子,王家小姐又不来了,县主当场又去和娘奶哥哭了一场,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怎么王家小姐来了一阵又不来了,皇后娘娘都被县主弄得哭笑不得,过了好久才知道,原来王家小姐身体不适,早就离京了,大概是怕惊动旁人来送行,反而对身体不好,所以才秘而不宣。”
这件事情江梨办得甚得皇后欢心,易贤要是不信就尽管去试探皇后口风,得到的回答肯定是向着江梨的说法来圆谎的。
更何况萱嫔和皇后势同水火,易贤怎么可能跑去问皇后这种问题?
脑子抽了么。
“要我说,徽宁县主这人就是什么事情太喜欢较真了,贤母妃也经常说她,可就是改不了,五哥多看看,大概也就习惯了。”
易贤半信半疑,但联想到自己那天在江梨手底下吃的瘪,又觉得易北说的似乎也是实话。
何况这种闺阁之事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去求证,即便是疑心,也只得作罢。
左不过王家小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还不信了,她能在太原躲上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