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我不是黄梓铭,但再也不是菱湖。我属于我自己,我想要做什么,你控制不了我。”黄梓铭开口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从来没有这么真实地去反抗自己的生活,去反抗给她加诸的脚镣手铐,话一说出口,她仿佛看见了自己手腕上脚腕上的“血痕”,那是她成长挣扎的痕迹。现在,她要挣脱了,她确实不是黄梓铭,但她再也不要做菱湖,那个看上去可怜却从未有过挣扎的女孩子,她还是菱湖的时候,曾经抱怨命运的不公,为何让她生养在不受待见的家族,为何让她成为女孩子而却不能让她像正常女孩子那般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她看上去在挣脱,却不像挣脱,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汇聚全身,她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菱以鹏似乎没有想到菱湖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她的菱湖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了呢。“嗯?你越来越有意思了。”
“菱以鹏,以前我是怕你,到昨天以前,我仍旧怕你。”她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可是现在,我无所畏惧了。你要对我做什么,就尽管来吧。”
菱以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一声,声音依然很悦耳,“你知道的,我一直都不是什么磊落的人。你喜欢左铱晨,我就毁掉左铱晨,听说你们还有个孩子是吧?你喜欢楚荥,我就毁掉楚荥,对了,还有个消失的甄苓如,把柄好像比之前更多了呢。”
“菱以鹏。”
“怎么?”
“我再也没有遇到比你更可怜的人了。”
黄梓铭挂断了电话,菱以鹏倒是愣了愣,她的菱湖好像真的比之前更有意思了呢,自从得知菱湖死掉的消息以来,她再也没有睡好一个觉,吃好一顿饭,在的,她能感觉到菱湖。别人心惊胆战地和自己说菱湖已经死掉了,菱以鹏当场就把那个汇报消息的仆从单手掐死了。笑话,她还来不及用尽一生呵护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死掉了。她能感受到菱湖,菱湖没有死。于是她紧锣密鼓地□□,将菱超的死信一个个的杀掉,当她领着人马闯入菱超的卧室时,菱超笑了,他心满意足地举起了双手,“我的孩子,你终于领悟到了,杀掉我吧,你可以带领我们菱家再延续下一个百年了。”
这就是菱超口中的菱家气脉,战斗,不择手段“勇往直前”的战斗,即便是染上全族人的鲜血,只要一息尚存。当菱超得知自己的女子身份,他显得十分的震怒,多么可笑,菱家的气脉还是毁在了女人的手上。他整夜的在水牢里嘶吼,为什么为什么!菱湖说她可怜,她可怜吗?她不可怜,她赢了。菱以鹏侧身坐在长廊上,管家垂眸负手站在一边,听候她的派遣。她抬起修长的食指,“大小姐要的,都给她。”
“可……”管家沉吟了一会儿,他的小主人似乎一直不肯接受大小姐过世的消息。每当有人稍稍提及,她便大发雷霆,挑断手筋脚筋的人不胜枚举,小主人发起脾气了,是会连坐的。要不是凭着多年的侍奉,恐怕他也早就追随菱家的列祖列宗去了。
“黄梓铭,你见到过的。”菱以鹏欺身拨了拨水池边的水,“她就是菱湖,呵,别说出去了。”
小主人真是有些逻辑不清了,黄梓铭他是见过,可那和大小姐有什么关系,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个臭名昭著的小流氓怎么能跟大小姐比,他们大小姐可是天赋异禀的武学奇才,而那个小流氓却是个连演习连续爆破都搞不定的瘸子。心里这么想,可脸上依然是恭敬的,“好……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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