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以恒,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夜色沉沉,这偌大的房屋原本充满生气,可眨眼间就变的空荡冰凉。
空气中秦霜的气息犹在,她的声音还隐隐在他耳畔回荡,整间屋子都充满她活动的痕迹,可刚刚,她就从这里离开,毫不犹豫,不知归期。
陆以恒维持着和秦霜争吵的动作,靠在衣柜门上,垂下眼眸,他觉得刚才那一幕似曾相识。
陆以恒隐约想起好几年前,有另一个女人也是这样,到后来完全的不信任,完全的排斥。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沈语知是在市重点高中,母亲一直对他要求甚严,他以中考市状元考入那所学校,沈语知是大他一级的学姐,彼时她可谓风云人物,校花,优等生,甚至有人传言的豪门,种种光环加之一起,他想不认识都难。
种种巧合之下有了交集,年少的情感总是冲动,来的很快,可是要走却很难。
长达四年,他也说不清最初因为什么而心动,但却仿佛成了一种习惯,就这样蹉跎了四年。
大一期末,他终于和沈语知在一起。
陆以恒到最后才终于沈语知的秉性,原来她什么都要最好的。
她出身豪门莫名的骄傲。
那时候尚未公开被陆家的他其实是沈语知人生里的意外,他甚至可以说……是她当时认为的人生的滑铁卢?
她还未了解他的全部,仅仅一年,就觉得他成绩再好有什么用,不过是个学生,没有背景,没有后台,那时候他还并不成熟,她嫌弃他偶尔的幼稚,抗拒他身为一个男友应有的占有欲,她不信他的承诺不信他的能力,甚至……
那个骄傲的她觉得自己过不起苦日子,她天生就应该是养尊处优,千金小姐,豪门太太。那时候的他,母亲不知为何,或许是为了让他不成为纨绔弟子,他除了衣食不缺,就像普通家庭一般。在那个女人眼中,他不过只是凭着一腔热枕和诚心,也许外形加了几分,但更多的可能就是无聊中的消遣。
最后陆家变故,母亲生病时,沈语知分明在之前探望过,分明知道他母亲的病情严重,却依旧在他身心俱疲时毫不犹豫的出国,单方面的分手,他这时才幡然醒悟。
年少无知,涉世未深,他的真心终究错付了人。
多可笑,她走之前,他才和母亲坦白她的存在。她走那天,他却一同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人。
后来呢?
他消沉了很长时间,直到另一个女人登堂入室,把他母亲的地位取而代之。
章香钰城府极深,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但他想母亲应该是早就知道了,才安排了那么多。
其中一件就是在她死后,他终于公开在世人面前,成了当时陆家企业的第一继承人。
他初露锋芒,章香钰再也无法像他年幼时那般好下手。
他脑中掠过种种事迹不过十几分钟,一声喵叫将他唤醒,他向门口望去,纯黑的毛发,迈着优雅的步子,它大大的眸子与他对视,仿佛在谴责他什么。
陆以恒猛然惊醒,他抬头看表,指针已指到九点……九点,这么晚秦霜一个人可以去哪?
想通时为时已晚,他开始埋怨自己。
陆以恒猛然抓起车钥匙越过门口的小黑,沿途下来果然没有秦霜的身影,他坐在车内,冷静下来开始考虑秦霜会去哪。
秦家,陆家绝对不可能,有可能的便是酒店……这附近有几家,他便都绕了一圈询问,却无功而反。
陆以恒的手重重的垂在方向盘上,以秦霜的性格,她会……难道回她原来的公寓?
陆以恒眉心皱起,他沉着脸,毫不犹豫掉转车头前往公寓。
他的车速很快,刚所处的那家酒店离她的公寓距离不远,这个点道路上的车子极少,一路畅通,他很快就来到了秦霜的小公寓楼下。
陆以恒透过车窗,他看到五楼的灯光亮着,一颗悬起的心放下,他原本是想上去直接找秦霜,可手接触到车门,他却忽然顿住了。
陆以恒的手握拳,他慢慢的收回手,颓然的坐回位置。
秦霜现在……
刚刚说了那么一番话,她一定不想见他。
男女间的争吵往往是互相伤害,言语上的直白,伤的却是人心。
陆以恒拿出一根烟点燃。
烟对于男人来说是药,压力,烦闷,仿佛有一支烟就解世间一切烦恼。
但自从遇见秦霜,陆以恒便刻意减少,避免在她面前抽烟。
结婚前的一次约会,由于那次的行程随意,二人是是在路边的一家餐馆。小餐馆不像大餐厅那样禁烟或有无烟区,当时餐馆有人抽烟,烟味飘过来,他注意到她的眉头微皱。
烟雾袅袅,车窗紧闭,烟雾在车内散开,一根一根,散在空间里,多的呛人。
陆以恒在车里坐了一夜,却没闲着,让人查了秦霜杂志社订的机票,放心不下,他又再委托人在那一周跟着秦霜,直到天明,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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