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初栀冥思苦想要怎么再次开口提出离开的事情的时候,玲谙乐终于开口了:“鸢儿,你先出去,我有些事情要跟初栀说清楚。”
初栀一愣,不知道玲谙乐为什么突然要把韶涵鸢支走,她和玲谙乐……似乎没什么话需要说清楚的吧……尤其还要避开韶涵鸢,这也太奇怪了。
韶涵鸢有一瞬间的疑惑,但下一秒却还是顺从地应了一声,就要离开。
初栀下意识地抓住了韶涵鸢的衣袖,就仿佛是本能的觉得不想和玲谙乐单独相处。尽管她还不知道玲谙乐到底想说什么,但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一定不会是她想听到的话。
韶涵鸢没想到初栀会拉住自己,她顺着初栀的手往上看去,就对上了初栀一双如水的眸子,那双眼睛里带着些许请求,就仿佛是在说“别走,留下来陪我”。韶涵鸢心里一软,但是她不能违抗自己夫君的话,想了想,她拍了拍初栀的手,微笑着温柔道:“放心,没事的。”
说着,韶涵鸢就离开了。
看着韶涵鸢走前还带走了所有的宫人,还顺手关上了门,初栀忍不住抚了抚额——要不要做得这么贴心这么完美啊,就不能别这么听玲谙乐的话吗?
韶涵鸢前脚刚走,玲谙乐就站在了初栀面前,面对面的,距离极近,近到初栀几乎可以呼吸到玲谙乐温暖的气息。这样的距离让初栀有些没安全感,她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
玲谙乐似乎知道初栀会后退,在她还没来得及退后的时候,就更往前了一步,道:“我已经向父皇写了道折子,请他册封你为我的侧妃。”
“什么?!”初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玲谙乐脱口而出的居然是这么一句话,她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你刚刚说什么?我好像听觉出了什么问题,没有听太清楚。”
玲谙乐也不恼,冷静地再次重复了一遍:“我今日回宫,就已经给父皇递了道折子,请他册封你为我的侧妃。”
“什么?!”即使是再次听到同样的话,初栀还是忍不住大喊一声,过了几秒钟她才稍稍冷静了些,末了她摸了摸玲谙乐的额头,喃喃自语道,“好像也没发烧啊……难道是这几天出去,在外面撞伤了脑袋?”
对初栀这样的反应,玲谙乐终于有些无语了,他拿开初栀的手,认真说道:“我很清醒,带你入宫时我就已经有了这个想法,只是那时我要事在身要立刻去办,才拖到今日回来。”
“为什么啊?好端端你要纳我为妃做什么?”这下初栀彻底炸了,一连串问出很多问题来,“你居然一回来就给皇上递了折子?这么重要的人生大事你不跟我这个当事人商量一下,不征求一下我这个当事人的同意,你就自己决定了?这是两个人的事情你不知道?不经过我的同意你就自己单方面做了决定算什么啊?我跟你也不是很熟啊,好端端你突然要娶我做什么?明明我们见面次数加在一起都不超过五次,朋友都算勉强,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你就突然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