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有力:“媳妇怀疑,那野山参是用箩卜为材质做出的假山参!”
东越野山参价值连城,在西凌,也不乏有不法份子,用箩卜来造假。
所以,周玉苏如此质疑也是合情合理。
孙厨子脸色一变,刚想开口,谢老夫人扬示示意他噤声,含笑摇首,市面上买的野山参她不敢保证,可谢家拿到手的野山参,根本不可能渗假。
谢老夫人自然不愿向所有人解释,她所得的东越野山参出自何人之手,但既然自家孙儿媳当着众人的面质疑,她必需给大家一个答案。
适巧,管家带着郎中勿勿赶到。
谢老夫人神色突然变得凝重:“孙大夫,你行医数年,能否辩出东越野山参真伪?”
孙郎中慎重一揖,“野山参个头比一般的参小,颜色偏白,状似刚出生的小箩卜根部,从外观上确实难区别真假,但横切后,新长出的箩卜纹丝细,当中基本不见纤维,而野山参却经十年才能成年,既便是炖煮五个十辰,纤维依旧清晰可见。老夫人您若有兴趣,老夫可当面验证给您瞧。”
话一出口,所有人的视线自然而然地看向那圆桌,周玉苏蓦地心里升起一股强烈不安的预知,视线极力搜索——
是的!
今晚的鹿胎炖野山参,早已入腹,早就连渣都不剩,没了证据,如何验?
就算眼前的郎中可以证实她并非犯了天花,可她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任谁都会猜她得了什么恶疾。
身患恶疾……。七出之条!
周玉苏瞬时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无力,如同深海中的溺水之人,再次陷入绝望!
所有的人都看着她,有同情、有婉惜、有陌然、更多的是恐惧!
谢老夫人沉着脸不语,谢晋河心知母亲不愿开这口,为了谢家人的生命安全,便对钟夫人道:“你吩咐下去,把西院清理一下,让她今晚就搬过去,只带贴身丫环。”
珞明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启了启唇,眼角带着惧意扫着周玉苏形如女鬼的脸盘,欲哭无泪!
“这儿有……。”一声娇嫩的女儿声响起。
众人只见,谢良媛端着一蛊白瓷罐,盈盈信步,脸上带着罕见的笑容,走到郎中的跟前,脆生生道:“孙大夫,我这里有野山参,您验一验看看,可莫要委屈了嫂嫂。”
言毕,走到谢老夫人跟前,嘟着唇瓣,一脸愧疚地朝老人撒娇,“祖母,媛儿不是不想吃,只是想放着晚点吃,媛儿方才没什么胃口。”
谢老夫人尚未开口,周玉苏已咽哽出声,“六妹妹……”眼角浮上一层薄薄弱湿气,心头恸起一股强烈的感恩之情,“嫂嫂谢谢你了。”言毕,朝着谢良媛福身。
谢良媛却连番摆手,退后一步,小脸憋得红红的,“大嫂,使不得,媛儿只希望能帮上大嫂。”
心却在笑——
帮?是的,我是在帮你,让你缓一口气,让你安心多养两日胎,否则,我怕你没有命来享受接下来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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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你们肯定想不到,月躲墙角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