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第二天直接走到简子佩座位旁问她话,简子佩本着不要打击他弱小心灵免得高考出了问题还要回来找她的原则,直接在额头上贴张符纸,只要魏延和她说话就会说不出口。
但魏延因为这个符纸而吓得晚上睡不着觉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天晚上帮她忙的男生她在隔壁班见到了,每次路上遇到他都会自动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久而久之简子佩遇到他也会露出笑容。
高考前三十天的时候,简子佩再次收到越洋信件,她没打开直接塞到书包里。
反正那小子就是拍拍他傻笑的照片,有修为在身还能被一群凡人为难住也是笨到家,看多了烦心。
收起信件后,瞅见郑宜涵探究的眼神,她默默把书包里的书扔到空间里,与先前那封放在一起。
不过是……怕丢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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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县城因为学生们的高考紧张起来,公交车上挂着横幅义务接送考生们,简子佩的考场就在自家院后头,应考环境舒服到不能更舒服,彭巧林简爱国停下生意,专门伺候她高考。
偏偏天不从人愿,就在简子佩去考语文的当口,简立军夫妻敲开她家大门。
彭巧林刚送简子佩进了考场,正准备午饭,没想到今天还能迎来客人,看到来人后更是眉头紧皱,老大一家不年不节上门来肯定没好事!
“现在家里不是收麦呢?”大忙天来更是没什么好事了,还影响宝贝孙女高考,即使是亲兄弟简爱国也忍不住埋怨对方的没眼色。
简立军愁眉苦脸的,也不摆大哥的谱:“是这回事,宏伟喝酒开车,把人家的车给撞了,现在得给人家赔钱。”
“什么?撞人了?”虽然知道不是啥好事,但他们还真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
彭巧林急忙问:“那人有事没?”
于水英蔫蔫的:“人没多大事,在医院住几天就能出来。就是人家的车是宝马,车头撞的没法要,人家要赔三十多万块钱……我们手里就剩点棺材本,也没这么多钱赔人家啊!人家说不赔钱就告宏伟,现在宏伟还拘留着呢。”
他们一脸为难,就差没说是走投无路才来这儿借钱。
简爱国与彭巧林对视一眼,十分为难,现在借钱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虽然不缺钱,但也不能白白给侄子啊!
“你们现在差多少?”
于水英一听,精神振奋道:“还差十八、二十来万。”
彭巧林心底那一点点同情也因为这数字消失殆尽,老大家四个儿女就凑出来十五万,大头来找别人借?
她也很不客气的说出来:“怎么还差这么多?老大家开着超市就不能给兄弟多拿点?”
于水英脸色很不好,嘟囔着:“老大家还有三个孩子养活,哪能拿出这么多钱……”
简立军放在身侧的拳头动了动,像是想打人的样子。
“老大家前几年借给丽丽不少钱治病,老三家还怀着孩子,都没多少余钱,我们这也是没办法了。”简立军喃喃道,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对同胞兄弟这么低声下气的。
简爱国长叹一声:“我们手里的钱也没多少,佩佩考完高考就得去上大学,肯定得不少钱啊。”
他细细思考半晌,低声道:“我们能拿出来五万,要不然你们再去借借别人家?”
于水英听完急了:“你们在村里还有几处宅子,就不能卖掉应急吗?”
客厅里一片寂静,简立军假咳一声附和道:“也是啊,宏伟都这样了,你们是他亲叔婶,可不能见死不救。”
这几年,简立军嫌弃兄弟在城里高他一等就很少联系,但对简爱国留在村里的宅基地极其眼馋,最近有人说他们村子又会被别人买下来建造厂房,如果那宅子使他们的,卖掉之后下半辈子都不用操心!
简宏伟出事的时候,一家子坐在一起一轮的时候他们几乎同时想到简爱国的宅子,今天早上的早饭都没好好吃就赶过来和简爱国商量。
简爱国连客套的笑容都撑不住:“那宅子是爹娘留下的,怎么能卖?不到逼不得已肯定不能卖啊。”
“那你就是想看着你侄子坐牢是吧?”于水英大喊一声,就要坐在地上干嚎。
彭巧林制止她的行为:“这附近有几家人孩子高考,你要是喊大声人要过来敲门的。”
她相信于水英还没勇气丢人丢到这儿!
果然,于水英忿忿收住哭腔,默默抽噎着跟彭巧林哭诉,而彭巧林根本没心思和她说话,看看墙上的表就去厨房做饭,这两天绝对不敢耽误简子佩半分!
简爱国也想起简子佩高考的事,好声好气和简立军商量:“咱出去找个地方吃顿饭,再商量商量吧。”
于水英死活不肯走:“就在家里吃个便饭!”
“是啊,在家吃就行。”简立军赖在板凳上不动。
简子佩被彭巧林接回家,就见爷爷苦大仇深的看着餐桌对面的人。
她好奇的看过去,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