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里调油,如胶似漆,那些天他们一直腻在床上耳鬓厮磨,分分秒秒,形影不离。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淌,可是——
他还没有跟她求婚!
“阿绍,我们明天就去登记结婚好不好?”顾映雪迫不及待的催。
关绍以眼神暧昧的逡巡过她的躶|体,邪邪道:“我担心你下不了床,即便下了床也走不了路。”
大色魔!
……
“阿绍你到底什么时候娶人家?”女孩险些抓狂。
“再等等,等我跟家中长辈报备之后肯定会娶你的,毕竟丑媳妇儿终究要见公婆不是?”
你才丑媳妇儿!你们全家都是丑媳妇儿!
顾映雪不依,反驳道:“人家是聪明漂亮可爱大方青春无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少女。”
“你确定你还是少女?”关绍意味深长的瞅着她,不敢苟同。
色胚!
……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正当顾映雪完全沉浸在“逼婚”的乐趣中时,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每个月准时来报道的“好朋友”迟迟未到,仔细一算,已经足足晚了两周!
“轻点……阿绍你轻点……我……我好像唔唔唔……”细唇被封,所有秘密皆被吞没在肚子里。
“别说话,全心感受我。”他霸道的禁锢了她的思想,一次次索要,求欢,挑逗,贪婪,折磨,倾狂……
蚀骨欢爱,欲死。
半晌,他从她的身体里抽回,翻身躺到一边,结实的长臂依旧霸道的搂住她的纤腰。
顾映雪转眸愤愤的瞪着躺在身畔的男人,更,恨没有力气的自己,恨自己没力气将他踹开,只能任由其抱着感受着他的体温从肌肤渗进她的感官。
算了,今晚就先这样吧,她好累,想睡觉,至于那个“好消息”,明天再告诉他不迟。
还有未来的公公婆婆,等见了面她要亲自告诉他们,他们要当爷爷奶奶了。
还有爹地,他要做外公了——虽然爹地一直不看好自己这段荒唐的恋爱。
万籁俱寂,春雨润无声。
夜,沉沉的睡了;
女孩唇边的微笑,也渐渐的深了。
紧掩的卧房,空气里还弥漫着激情退去后残留的旖旎气息,柔软舒适的席梦思大床上躺着一对相拥的男女,身上零零散散挂着几件遮体衣物。
男人睡意全消,仰望着白蒙蒙的天花板,眼神幽远而飘忽,似乎在想事情,浓黑的双眉也随之一点点皱紧。
东方熙熙薄薄的放亮,他只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儿,待体内疯狂的情潮散去之后便再也无法入眠,清醒的理智无时无刻不在鞭策着他失控的行为。
陪这个女孩玩了这么久,久到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真情还是假意。
是时候离开了。他决定。
垂眸看着怀中的女孩,她枕着他的臂弯沉沉睡去,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看上去格外惹人怜惜。她天生丽质有一身雪白剔透的肌肤,并因家境富裕而被娇养得很好,此时却因他粗鲁的蹂|躏而伤痕斑斑,淡红的吻痕遍布她的脖颈、胸前、大腿、背部……直至全身。
也许是他昨晚折腾得太狠,她甚至轻轻的打着鼾声,红肿的唇瓣愈发娇艳欲滴。偶尔她的睫毛会轻轻颤抖,不过不会醒来,继而唇角漾起浅浅的弧度,好像梦到了什么甜美的事,带着满足的幸福。
有那么一瞬,他竟希望她的梦里有他!
摇头,挥去这种不该有的贪念。
起身,穿戴好,最后留恋一眼,他的眼神好似夕阳侵染的湖水,蕴藏了太多情愫,挣扎,与矛盾,教人摸不透。
不知注视了多久,鬼使神差的,他突然俯身在女孩秀气的眉间印下一个柔柔的吻。
“雪儿,不要恨我,要恨就恨你的父亲,是他亲手造就了这一切。”
“雪儿,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命不好投胎到顾开一家做女儿。”
“再会,无期。”
……
顾映雪醒来的时候左右不见关绍的身影,只在床头找到一张小纸条:
美丽的公主,天亮了,梦该醒了。
落款处:关绍。
她不懂这句话究竟什么意思,所以就留在原地等,一直等,傻傻的等,等他回来,等他接她一起走,等着告诉他,他们有宝宝了。
可她等到的是无休无止的关机、空号、不存在、查证后再拨……
那个男人,她最爱的男人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悄无声息,杳无音讯。
后来他们私奔的小别墅被房地产公司收购了,她无处安身只得灰溜溜的跑回家找爹地,可是爹地不要这个孽种,甚至想打掉ta;再后来她千方百计的与爹地斗法,小心翼翼的护着肚子里的宝宝,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再再后来,她的宝宝不幸夭折,她也就此身体大损甚至落下了终身不孕的病根。
多少次午夜梦回,多少次夜半惊醒,宝宝的哭啼绞得她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妈咪,妈咪……为什么不要宝宝?”
“爹地,为什么抛弃宝宝……爹地,爹地……”
啊——
顾北北抱头哀嚎,神情扭曲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你怎么了?”闵关绍大惊,解下安全带欲要安慰她。
别碰我。
顾北北冷冷的闪身躲开,侧身看向窗外。
伸出去的大手就这么晾在那里,最后只得讪讪收回。
各自无言。
盘踞在两人之间的疏离慢慢发酵,越聚越浓,最终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形成一股致命的僵局。
“进去选部手机。”
话落,一件黑色大衣覆上削肩,残留的温暖体温提醒着她外面起风了。
“天冷,多加衣。”闵关绍说。
顾北北犹豫片刻,终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下车走进苹果专卖店。
他们来的时机刚刚好,店内没有其他客人,营业员也百无聊赖的打盹,几欲前往十八殿会周公。闵关绍环视一遭,豪爽一挥:“随便选,我买单。”
顾北北真就不客气,直奔柜台展示的一款最贵的手机。
金光闪闪,时尚拉风,恩,荛荛应该喜欢这种调调。她心想,把玩着手机,娇颜不知不觉挂满笑靥,眉眼舒展。
后来闵关绍又载她去营业厅办卡,冲了一叠红票票话费,临了在手机里存上他自己的号码,命名为“阿绍”。
出来时已经夕阳欲坠。
“回家还是回甜蜜蜜小店?”司机征求娇客的意见。
“回店里,顺道接荛荛放学。”
顾北北收起小本塞进包包,欲上车,不想腰间冷不丁横过一双铁臂,继而陷入一具宽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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