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快步走进手术室之后,富凯就立刻向杜娅询问事情的经过,他知道王澜在就不太好说话,他看了看那盏令人厌恶的手术灯,冷着脸跟王澜说她赶了一天的飞机了,要她先回去休息,起初,她还硬着头皮想要留下來,直到富老爷子亲临现场,她才不情愿的离开。
富老爷子在院长办公室对富凯和依依的病情都做了一个全面的了解,他也向医院方面下达了死命令,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一定要将依依救活。
手术用了将近三个小时,见到那盏血红色的手术进行中的灯“啪”的一下熄灭了,富凯立刻有些激动地站了起來朝门口跑去,推车的护士很有礼貌地拦住他们,让他们给车子让道。
医生立刻叫住他们,告诉他们依依目前的性命是保住了,但脑内的血块还有一些沒有清除,能不能醒得过來就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富凯的心立刻跌入了谷底,医生之后所说地什么依依现在仍需在重症病房看护一周的话,他眼前一黑,脑海里印出依依甜美的笑脸就立刻朝一边倒了下去,在一旁的医护人员立刻将他扶回了他的病房。
在无边的黑暗里,依依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已经沉睡了多久,她努力地眨了眨眼睛,令她欣喜的是,她似乎可以看到一丝光亮了,挣扎了许久,她终于醒了过來。
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了看周围,白妈妈正背对着她在给她整理衣橱,她一转身就看到还赖在床上不肯起來的女儿:“7点了哦,今天可是第一天上课!”
听到这个消息,依依立刻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了起來,一边收拾还一边抱怨白妈妈怎么沒早点叫醒她,白妈妈无奈的笑了笑,为自己伸冤道:“我叫了你很久了,是你自己不想起來这又不管我的事!”
依依也沒有再抱怨什么?立刻拿起桌上的书包就立刻往外跑,看着自家孩子毛毛躁躁的样子,白妈妈立刻放下手头上的活儿拿着桌上的面包追了出去,见到她怨念的将早餐吃完白妈妈才满意的放她走。
一路的狂奔來到了学校,她低着头看了看时间,只剩下三分钟就要上课了,她一抬头肩膀被重重地撞了一下,和她相撞的那个男生手上的书都滑落了一地,依依皱着眉头纠结了三秒钟,立刻蹲下來帮他把书捡了起來。
刚站起來,就听到了急促的上课铃声,依依大叫了一声“不好!”就立刻快速地朝教室跑去,她气喘吁吁地跑到教室门口,果不其然班主任依旧早早地來到了教室。
一个大约四十來岁的女人带着一副嵌着金边的镜框斜着眼看着她,大声地数落了她一番,要她先在门口站着好好反思一下再进教室上课。
过了五分钟的样子,一个男生慢悠悠地走了过來,看到站在门外的依依坏坏的笑了笑,看着他很欠扁的笑,依依哼地一声将头立刻转向另一边,小声地嘟囔了一句“长得帅又什么了不起啊!”
让她更可气的是,老巫婆班主任居然笑嘻嘻地让他进去了,还高兴地向班里的同学开始介绍他,听到他在进行自我介绍时,依依居然有些犯花痴地趴在门框上好奇地看了起來。
当他看到门口的依依时,突然就停了下來,所有的同学都朝着他的目光看去,不一会儿就引起了哄堂大笑,依依羞红了脸很气愤地瞪了他一眼,羞红了脸立刻转过身去。
富凯见她还站在外面,就淡淡地问了班主任一句“外面那位同学也是我们班的吗?”班主任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立刻板着脸将依依叫了进來。
依依低垂着眼慢慢地走了进來,心想自己今天还真是倒霉,首先,要不是遇到讲台上的他就不会差那么一分钟进教室,老巫婆自然也沒法挑自己的刺;其次,他居然当着全班的面让她难堪,这简直是让她无法忍受;更要命的事,他居然还坐在了自己的后面。
听老巫婆讲了一节课的废话,依依都开始有些昏昏欲睡了,她刚趴到桌子上,老巫婆就走了过來,跟她同桌的男生立刻用手肘轻轻地将她叫醒。
原來老巫婆是來找她身后的讨厌鬼的,她不禁翻了个白眼,听到门外有人喊了一声“依依,有人找!”她就立刻走了出去,回來的时候,她的手里就莫名的多了两份早餐。
同桌还打趣她道:“哟,我的闪亮的校花,这又是谁送的呀!”见依依瞪了一眼,他立刻尴尬的收了收笑埋头看起自己的书來。
当她抬头朝前走时,恰好与富凯的眼神相遇,他看着依依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丝的愤怒和怨恨,令依依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