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的睁大了眸子,便忍不住坏心的笑了。
这种白莲花她真的没有好感,她若一心想嫁给恒荣也罢了,却又勾搭着张寒,还在哭诉时频频看允禄,甚至抛媚眼给塔木,这就让她膈应了。
“恒荣只是个多罗贝勒,除了正夫人和侧夫人是上祖蝶的外,其他夫人都是妾,妾则自古以来就分良妾和贱妾之分,你行走江湖,根本不是良家女子,只能为贱妾,贱妾在府上就是下人,虽然有一人伺候,可是却还是得做事的。夫人打骂弄死都是不用承担责任的,因为你自愿卖身给贝勒府了。可笑的是,你竟然舍弃了未来可能成为状元夫人的机会,选择为一个下人。说白了,你就是个玩上几日就可能会一直丢弃在一旁的玩物。”婉儿那一句句一字字全都敲击在了安秀的心上。
同时她也后悔了,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张寒虽然现在是个穷书生,可他是秀才功名在身的考生啊。
他若有天考上了状元,那自己岂不就是状元夫人了么?
“福晋,求福晋做主,那恒贝勒以老夫的性命威胁小女,小女没法子才应下了恒贝勒的亲事。那张寒张公子与小女是真心相爱,小女却不得不为了老夫的命而选择跟了那恒贝勒啊!”安德怀突然跪在地上哭求起来。
众人一愣,还有这回事?
恒贝勒虽然有些混账,却从来不做威胁人的事儿。
所以,这么一来,众人对这父女两更是鄙视起来了,听到人张寒日后可以做状元了,就立马改口了,真恶心人。
他们当人庄王福晋说笑呢?
张寒都死了,还当个屁的状元啊,看来还真是如庄王福晋猜测的那般无二,就是这女人贪慕虚荣,才害死了人张书生吧!
“哦?还有这事?”婉儿看向一旁站立不安的掌柜的,掌柜的张了张嘴,最后道:“回福晋,是有过一回,不过老奴家主子只是开玩笑的,若是这安秀姑娘还是不肯的话,他也一定不会强求的。可是安秀姑娘没有,她直接就承应下了。老奴家主子这才满意的离开了,张书生还是过来纠缠,老奴先后教训了他几次,但之前只是辱骂,并未出手打过他。”
“还有,老奴曾有几次见过安秀姑娘在后门与那张书生私会过几次,老奴也曾怀疑过,问过她,她回答我说,是张寒纠缠她,她才会出来与他见面跟他说清楚了,后来老奴还安排人看了后门,就防止那张书生再过来纠缠。看来,她是说了谎了。”掌柜的再次说道。
婉儿笑着点点头,看向那满脸慌张的安秀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话说,不就是你们权势通天么,我们孤女寡父的,怎么能与你们这些贵人抗衡。是啊,当初我打听过恒荣贝勒的事,知道他不会强迫人,可是我就是顺势答应了他,只因我想求富贵。那张书生能有什么?只能穿暖吃饱而已,他能给我富贵生活么?”
“反正都是死,我也就说个痛快了。我不就是生不逢时,没投生个好人家么,比不得你们这些满族贵女,成天呆在闺房中,到时候就能获得好姻缘,过的幸福美满,还权势浩大,我有什么?我从小就要照顾瞎眼的爹爹,走南闯北的卖唱,还要应付那些调戏我的臭男人们。甚至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给我下药,而导致我与我爹他……若我也是满足贵女,我或许也能成为亲王福晋,郡王福晋的,你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安秀愤怒之余在真言符的推动下,竟是不顾一切的将内心嫉妒不忿的话都说了出来。
看戏的人都觉得这女人很是不要脸,人家又今天的一切也是人家的命,你叽歪个屁啊。
“你这不要脸的女子,你怎么能如此说庄王爷的福晋,你又知道什么?!”桐桂等丫头还没来及为自家主子愤怒反击回去时,一个彪悍的女人已经站出来不满的反驳了。
“别人不知,我可是受过福晋恩惠的,福晋虽是郭络罗府的嫡闺女,却不得宠。自小就在城外的周家庄的庄子上生活。后拜得名师,修习医术后,自小就一人上山采药,习医救人,长大后,就搬出了庄子,在周家庄一人生活,救了好些贫苦的人,就算后来遇到庄王爷,嫁给了庄王爷,福晋还是在外城开了一家医庐,每月都举办义诊,救治全免穷人的医药费,直至治好为止。”
“就是,福晋还研制了可治疗天花的药剂来,救了多少人,之前江南水灾,福晋救了多少人,还被反贼暗杀阻止差点死了。那时候福晋可是刚刚出月子不久呢,再说了,朝廷有商部,现在我们有廉价房,有工厂作坊上工也都是福晋偶然想起跟庄王爷提及后,才被庄王爷重视告知了当今太上皇知晓,才开始实行的。你知道什么,竟然敢污蔑福晋!”有一个人开头,其他人也都想起了庄亲王福晋的好来。
桐桂几个丫头与有荣焉的样子,让婉儿轻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我真没觉得这都是我的功劳,开设医庐每月有义诊也是因为我是神医谷的传人,身为医者,自然不能看着大家被病魔折磨。至于商部,我只是提出建议,其他都是我家王爷和朝廷的众位大臣们辛苦筹建出来的。各位记得婉儿的好,婉儿很高兴,可这真的不是婉儿全部的功劳。各位百姓也应该看到各个岗位上的官员们辛苦的劳作,也该尊重他们的。”婉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出声说道。
这样反而更加获得看戏的群众们的好感,也对婉儿如此平易近人而感到惊讶。
看来也是这安秀自己做的太过分了,才会受到福晋的严厉对待吧!
安秀彻底歇了心思,她也有听过这些,只是没想到曾听到过的那位福晋,竟就是眼前这位庄亲王的福晋。
“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我也不想多与你说些什么了,你自己做下的孽也必须有你自己负责。张寒的家人不会放过你的,毕竟你间接害死了张寒。”婉儿的话,让安秀再次惊跳起来。
“张公子他真的死了?”
“你当我们与你说笑呢,若不是你误导了人家张书生,人家至于不断来纠缠你,反而被恒贝勒给打死么?”伊苏也出声说道。
安秀面如死灰,她早知如此,应当早就拒绝了恒荣,她一早就打听过了,恒荣不会强求人,当初她的确是顺势答应的。只是想要拥有富贵生活,从未想过会因此害死张寒,而也从未想过张寒会考上状元,她若是肯与张寒过上几年苦日子,后面将会都是幸福日子啊!
只怪她自己没想到,反而害死了张书生。
都是她的错。
婉儿不想再看下去,有碍胎教。
“走吧!”婉儿侧脸对一直包容她宠爱她的允禄笑笑,轻声说道。
人得惜福,得知足珍惜。
“恩。”允禄冲她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朝外头走去,四个丫头两个侍卫随后跟随。
安秀一人跪在地上,安德怀则痛哭流涕,哭他的苦命女儿,哭他自己是个瞎子,耽误了女儿,或许还哭着什么,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婉儿他们一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略显凶悍的妇人带着一群穿着棉服的男人冲富贵茶楼小跑着过来了。
看着那妇人身上带着的些许煞气,婉儿便知晓这是张家人了。
神识与生死簿链接,随便翻了一页,上面写着安秀即将遭遇的事:最后被张家人给张寒配了阴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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