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孔拉德停顿了一下,努力的组织了一番语言:“你是说,原本我和昴流不会相遇,也没有任何交集?”他说完这句话,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
完全无法想像,他的人生中如果没有昴流的出现会是怎样?
而现在却被告知,原来和昴流相遇才是跳出了正轨的道路?
“所有人的命运在出生之时已经全都纺入了命运之图,虽然在某些重要的时刻做出不同的选择,就可能会有不同的结果,但只不过是换了一幅可以预算的画卷而已。”thehermit(隐者)抬手让灯盏的光变得更明亮一些。“事实上,昴流的命运原本也应该是如此。在既定的轨道上一直行进下去。”
然后他伸出手指轻轻一点,一个细小的光球轻跳入灯盏,和原本的光芒融汇在一起,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在那光芒中,闪过无数片断,但孔拉德都还未来得及抓住什么,就一晃而过,只到最后,他才看到明显已是成年人外貌的昴流满身是血,绝望地抱着一个已经没有了呼吸心跳的人,满脸泪痕的说了句什么。
那场景一晃就不见了,在光芒淡去的时候,thehermit(隐者)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这是他本该经历的命运,但现在他的命运已经被theworld(世界)锁定了,所以会有怎么样的未来,谁也不知道。”
“不过,”thehermit(隐者)收起了灯,“命运有着它的既定性与不可抗性,当一个人到达其命运所既定的时空点的时候,他绝对会和命运中所不能逃避的人或事相遇。不可抗拒。”
“啪啪。”真王拍了拍手,让孔拉德猛的回过神来。
他抬起头往真王所在的王座看去,可他的身后空空如也,真王之前说了些什么?
“好了,维拉卿,我很满意你这次的工作,下面爱干嘛干嘛去吧。暂时没什么需要你操心的事了。”嘴角带着丝不明笑意的真王对孔拉德表达了送客的意思。
退出真王庙的时候,孔拉德停下脚步回头望着真王庙的大门许久,刚刚,他好像经历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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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啊……”
怀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鲤伴,樱姬一边用鸦天狗做的羽毛玩具逗弄他,一边在心中后悔着不该就这么把孩子抱了出来。
好在一路走着,鲤伴的哭声慢慢减轻,终于抓住了羽毛玩具开始小声的“啊……啊……”叫着自己玩了起来。
又和夫君吵架了……
应该可以说些其他的话,应该可以选择说哪些话的。但是,却将脾气全发在了夫君身上身上。
回去,低下头认错吧。这么想着,樱姬抬头看了看天空的颜色,发现已经不早了,忙抱紧了鲤伴转身准备回家。
一辆牛车缓缓的从她身边经过,不知道为什么,鲤伴突然又放声大哭了起来。
“很抱歉,是我的车子冲撞了您吗?”牛车停了下来,车上的人掀起车帘向外看。
那是一位容貌姣好的年轻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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