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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那时被即将落地的投资冲晕了头脑,根本就没想太多。当即安排人借给了投资人一百万。
就在黄山高兴地等着投资人款项到来时签投资协议时,发现投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次被骗走一百万的事,成了整个茅山县的耻辱。县里严令,此事不能对外透露半点风声,只能打落苦果自己咽下去。
严华来茅山,举动与当年的投资人几乎一致。
也是落地谈投资,展现的宏图足够诱人。谈过之后就不见动静。
小道消息满天飞,越传越玄乎,以至于给许一山都差点造成了假象,严华会是一个骗子吗?
严华那边没动静,段焱华这边就有点按耐不住。
可是每次段焱华去求见严华时,严华都借口很累,改天再谈。
但严华说了,许一山随时都可以见他。
许一山赶到严华住的宾馆时,一下车就碰到了县委接待办的杨柳。
杨柳是县委接待办副主任,一个年轻漂亮活泼的少妇。
她被安排专门负责严华在衡的一切事务,全权负责投资考察团的饮食起居。
看到许一山,杨柳主动打招呼,喊了一声“许镇长”后,含着笑站在一边。
许一山问她:“客人起来了没?”
杨柳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啊,他的门没打开,我总不能敲门吧。”
许一山笑了笑说:“也是,他们这些人都是睡得晚,起得也晚。”
杨柳道:“据我观察,严总作息挺有规律的,睡得早,起得也早。只是昨天来了人,与他谈得很晚,可能耽误了他休息,所以今天还没起来。”
许一山心里一动,问道:“来了什么人?谈了什么事?”
杨柳摇摇头道:“具体谈了什么我不清楚,人家谈话,我不好意思站在一边听吧?不过,我能肯定的是,昨天来找他的人,应该也是个政府干部。”
“哪里的?”许一山狐疑地问。
杨柳又摇头,低声道:“听他说话的口音,应该也是我们衡岳地区某个县的干部。”
衡岳地区七县五区,江南这地方,十里不同音。光是衡岳地区,至少有五种口音。而且每种口音的差别极大,同一个地区的人坐在一起,说的话未必能听得懂。
“不会是有人得到了风声,来挖墙脚了吧?”许一山试探着问。
这是他最担心的一个问题。
严华来茅山的主要目的是投资油脂加工储存基地,而衡岳地区每一个县,都与茅山县的地势结构,气候土壤相差不大。也就是说,茅山县的油茶林并非只有茅山县独有,其他县也有同类的作物。
再说白一点,严华的油脂基地,建在茅山县和建在其他县并无太多的区别。
杨柳想了想说道:“难说,反正他们离开的时候,每个人都笑眯眯的,似乎很谈得来。”
许一山哦了一声,转身就要上楼去。
他必须弄清楚有不有这回事,如果有,他的采取措施。
别人想挖墙脚,一定是开出了非常优厚的条件。商人都是逐利的,在利益面前,商人往往都会失去底线。
杨柳跟上来,要陪他一道去见严华。
她唱苦道:“我这个接待办副主任,现在就是一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