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有个浅浅的酒窝,她有礼貌的用双手来拉我的手。
我心里想,这个女孩子有很好的家教。这是久严教给她的吗?
“喂?你会不会,超悟。”
我在她耳边悄悄说。
“行了,是人都会问这个问题。”
白山克克拍了拍我。
“能,我能看到姐姐的过去。”
“过去?”
“对,我能看到所有人的过去。”
“从……哪里看?”
“眼睛里。”
啊?暮色的海风里,我突然发现这个女孩两个瞳孔的颜色不一样。
“异瞳?”
白山克克点了点头。
“实崖呢?”
我问。
“你将自己照顾这个孩子?”
白山克克说,他一直在我身边。
“在哪?”
白山克克指指旁边的沙滩尽头的一个小房子,
“在里面泡茶,走吧。”
晴阳牵起我的手来,那温度就感觉是我跟蔚空在牵手。
“你……是不是会体温调节?”
我问她。
“姐姐,我还会很多东西。”
“如果这世界末日了,你怎么办?”
很显然我有点怕她,但是经历让我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顺畅的提出疑问。
“那我得问问我父亲。”
她撅着嘴有点不服气。
“好了,她就是个有特异能力的孩子。超悟而已,怎么办是不可能知道的。”
“那她都知道些什么?”
“她什么都知道,却无能为力。”
“这样不会很痛苦吗?”
“所以我们要给他关怀。”
白山克克说。
“打开门瞧瞧,里面有什么?”
我推开门,这时候门口的风铃响了。实崖站在柜前。房间的最后都是小铃铛,原来是久严的独传的手艺搬进来了!
“坐!”
实崖一直忙着泡茶,没有在理我们,只说了一个字。
随即实崖用眼神示意白山克克,白山克克马上赶去帮他,她换上青袍,实崖细心的帮她系好。
喝茶的时候我们谈起过去的很多事情,白山克克对晴阳说,唱首歌吧。
晴阳说一时间不知道唱什么,可以唱像诗一样的歌吗?
白山克克说,哦?还有这种歌?
晴阳向我眨了眨眼镜,我似乎会意了什么。
“鲛人翻鳞思人皮,
几尽居家忆。”
当她唱第一句,白山克克异常吃惊,实崖却叫声叫好,还鼓起了掌。
“家藏埋藏海渊里,
一股相思雨。”
白山克克盯着我看了两眼,我对这种哼唱的手段有些不解,却没想到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能唱出这种远古的歌调。
这时候白山克克喊她停止,她自然是很不解,明明是好词好句。
“实崖!”
白山克克说,马上把我的琴取出来,她说。
实崖回过身,从铃铛后面取出来一把古琴,放在桌上。随后她示意晴阳继续。
“苦海无涯舟未泯,
中转骤已停。
还需几度清贫境,
抱以陆海心。
凝月忽登苦梦际,
崖口烟潦系。
愿畏不得空有厉,
佳人过患谊。”
晴阳唱出来的时候,我很开心,因为像这样的诗词,我只有从蔚空嘴里听到过。这时候白山克克对我笑了两句,
“听懂了吗?”
我点点头,似乎是明白了。
“放下了吗?”
她问。
我点点头。
后来实崖坐下来,用久严的手法给我泡了一杯酒红色的茶,
“这是‘忘忧’,你尝尝。”
他说。
我端起茶,一口饮下。这时候身体突然颤抖起来,我明白上头了。
我闭上眼睛,享受那种感觉。在我眼里第一个出现的是蔚空,然后她消失了,然后出现了高中时候的同学,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们也相继消失了,随后我忘记了所有的人。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我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旁边都是陌生的人,但是我望着晴阳。
晴阳此刻望着我。
她笑了一下,
“还记得我吗?我叫蔚空。”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