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子。
可她阿善没有听过。
她听过的蔚苒苒的声音,是那样的粗嘎而艰涩,像是重物摩擦在粗燥在地面上,说不出的诡异难听。
此刻她含了悲愤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小径上响起,除了满腔的悲伤,更多的则是刺耳。
幽风阵阵,如悲如泣。
“你自己也说了,吃了那么多的珍馐,你的胃能接受的还是当初的剩饭,蔚苒苒,你不适合这个地方,你不该来这里。”
“我那么努力的想要走进他走进这个家,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仿佛陷入了痛苦的泥淖之中,兀自抱着头痛苦的说着。
“世间两情相悦的人毕竟太少,多的是痴男怨女和一厢情愿。”阿善蹲在她面前,望着她空洞的眼神,声音飘渺的不真实,“蔚苒苒,人活在世上,最难得的是有自知之明,你觉得你能栓得住蔚漾白的心吗?”
蔚苒苒没说话。
“你不能,你做不到。”阿善站起来,“我之前就说了,你太自卑,在你内心深处,你从来不觉得你和蔚漾白是一对,哪怕做了夫妻,这样不真实的感觉更加明晰,你一日比一日焦虑,总是在心里担惊受怕,他身边只要出现一个女子,你就会寝食难安,说句不好听的,蔚苒苒,是你的不自信让你离他愈来愈远。”
她沉默的蹲在地上,蹲了很久很久。
水榭那边隐隐约约传来嬉笑欢闹的声音,多么美好的一副画面,却是与她蔚苒苒没有半点关系。
她早已经被蔚家人排除在外了。
这一点,蔚府里打杂的下人心里都很清楚。
慢慢地,蔚苒苒从地上站起身,她清亮的眸光直视阿善,嗓音沙哑,“阿善姑娘,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
“你又懂什么呢?你以为你这样的爱很伟大很无私?”阿善嗤笑,“在我眼里,只剩可笑。”
“笑吧,若是能愉悦到别人,也还算有些价值。”蔚苒苒俯身拂去裙边的一片落叶,眼里有了血丝,面容依旧淡漠。
真能忍啊!
“你活着的价值就是为了让别人看笑话?蔚苒苒,这水池里的乌龟都没你能忍,你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阿善指着池底缓慢爬行的小水龟,言辞犀利的指责她。
她真的很想骂醒这个傻瓜!
“每个人都想活的精彩肆意,可这由不得你想,事实上,活着的人,大多身不由己。”蔚苒苒似是长出了一口气,眉眼倦淡。
“何俜嘉有句话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