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品味出她细微的表情变化,脸上带了点笑,似乎没从演出的兴奋状态中脱离:“专程来看我的戏?”
她心里想骂人,笑不出来,扬了些下巴,看他眼中自傲的光,探究这人怎么会如此自作多情。
见她不答,许寄程想起什么,笑容转换,继续说:“我发消息给你,你没回,我就托助理把票送你办公室了,却忘了你如今在京市。”
“费心了。”何慕不愿产生什么纠葛,抬脚要走。
“何总监和谁一起来的?”
何慕脚步顿住,目光穿行过人群,指向温虞。
许寄程目光跟随着,意会地点点头。
半晌,苦笑一声,他怎么昏了头,何慕和这部戏的造型指导温虞可是好朋友,怎么会是因为他来的呢。
“向总呢,”许寄程倏尔又转换了游刃有余的态度,离她更近一步,“怎么没陪你一起来?”
他想起上次把绯闻照片寄到向繁洲的办公室时,以为他们至少要大吵一架的,但只得到了他们关系愈发亲近的消息。他没太想明白自己哪一步做错了,或者说他也低估了向繁洲的忍耐度。
他不愿成之为爱。
他知道何慕他俩不过是契约关系,仅此而已。
事在人为。
一切还不算是定局。
何慕没有耐心,又因为这不合时宜地靠近,后撤着,眉头皱着抬眼看他眉目。她不止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她和向繁洲的关系,也不明白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识进退。
她自然感知到了许寄程对她不同的情感,却也十分明确地提醒过,这人却始终充耳不闻。
最后没从那眉目中探出一丝退缩,她自己有些后怕,面上却增了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淡然:“许老师,我们还没熟到要报备行程的程度吧?”
这称呼从何慕口中出现的时候,许寄程目光定了一秒,他明白她在强调他仍在工作场合,心中隐隐生出些酸涩。但他目光仍未撤离,试图从她的面容中窥探出些其他的东西,那些只有他见过的破碎中的倔强。
最终却没能品味出分毫,她身上的气息是清寒的,那种带着排斥的不耐烦。
服装老师拿着几件戏服穿行而过,离开后,何慕看到许寄程身后的人,有些意外。
迟遇朝她略点了一下头,她也跟着微微颔首。
许寄程循着她的目光看到迟遇,下意识推测了一下两人刚刚交错的目光中的意蕴。
“向繁洲还在开会,等下我送你回去。”迟遇说得明白,像是撇清关系,又像是帮何慕脱离此时的境遇。
何慕意会,没在此时拒绝他。
许寄程眼皮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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