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向繁洲看着怀里的人,忍不住笑:“吃醋了?”
“我有什么资格吃醋,我就是个任人拿捏的笼中鸟罢了。”
这不仅是吃醋,醋劲还挺大。
看她吃无名醋,向繁洲倒是心情大好:“向太太,我什么时候亏待你了?”
“现在是没有,”何慕说,“明天就不一定了。”
“哪有人以未来的罪论处的?”他笑着摩挲她的腕骨,真不知道怎么生得这般细,脆弱的像植物根茎,仿佛轻易就能折断。
“如果向家决定要联姻,你难道不会跟我离婚吗?”何慕抚摸他脸侧的骨骼,不卑不亢地说。
向繁洲挑了下眉,吻她的手掌:“不会,我可舍不得放你走。”
何慕不再进攻。
誓言这东西就是空中楼阁,想抽身时有一万种理由开脱。
不过,她不喜欢太惨烈的局面,到那时候她更愿意先选择放手。
从罗马港登上游轮时,何慕有种错觉,觉得这里更像是一个新的时空,他们要扮演新的身份,以全然不同的面貌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仿若一场幻境。
这是公开场合她第一次以向繁洲妻子的身份出现,甚至说外人可能只以为她是向繁洲的女伴,她要接受太多目光的审判。
“放轻松,不想跟我应酬就先去吃东西,”向繁洲看出她心事,“你的任务只有玩得开心。”
何慕浅笑回应。
他说得倒是好听,在这种场合她哪逃得过议论,哪还有心思玩。
国内飞罗马少则十几小时,多则二三十小时,为了让宾客有足够多的时间休息,第一天晚上是没有安排任何的活动的,可以随意享受地中海的夜景或者去吃米其林星级大厨准备的大餐,亦或者仅仅去睡觉。
因而此时宾客散落在各处,并不聚集。
向繁洲和人交谈时,她便去甲板上吹风。
赤红的落日躲在云层后,海面与粉紫色的天幕交接,跳跃的水波被缀上斑斓的光影,熠熠生辉。
晚风吹拂,带着咸湿清冽的海洋气息,何慕感觉自己掉进了暮色的柔情中。
“何小姐好久不见。”尖锐的女声在身侧响起。
何慕回头,分辨出到这是舒迦,眼神中的光定一刻,继而礼节性“嗯”一声。
“我上次还以为你在向繁洲身边待不了几天,没想到他竟然还带着你参加这么重要的宴会,”舒迦红唇中溢出的字句似乎都是高傲的,“看来何小姐不是简单的角色,有没有什么秘诀传授一下。”
如何慕所料,这人并没有什么好事找她:“抱歉,我没有和不相熟的人谈论是非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