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放着一杯蜂蜜水。
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她都没能想到前因后果。
最后,恍惚想起来,她昨天回来的方式也跟迷一样。
她记忆只停留在她靠近向繁洲那,后面是向繁洲送她回来的,还是其他都无从考证。
总不至于是何衍良心发现找到她,把她送回来的吧,那也得多巧合,毕竟她当时跟他说了要回家睡觉。
她喝了口蜂蜜水打算冷静冷静,却不小心弄撒了些,忙去抽纸巾擦拭,她这睡衣材质碰上脏污很难清洗。
不对?睡衣!?
她意识都不清醒了,还能找到睡衣换上?她脑袋已经开始大了。
抱着一线希望,她打电话给了何衍。
“哪儿呢?”
“酒店。”
“在干嘛?”
“倒时差。”
对方是没睡醒状态,语调是拖的。
“你昨晚……”何慕斟酌了半天,不知道怎么问才好,突然灵机一现,“你几点回的酒店?”
她显然应该是回来之后才和向繁洲打的电话,电话从三点二十打到九点二十七,如果何衍晚于三点二十回酒店,就有机会是他,如果早于三点二十,定然不是他。
何衍不耐烦:“这我哪记得……”
“大概几点?”何慕继续追问。
“大概也不知道……”何衍闭着眼睛翻了个身,“你这查岗似的什么意思,我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关心我啊?”
确实也不是关心,您会意错了……
她搪塞:“怕你露宿街头。”
电话那头空档了一秒:“算你有良心。还有别的事没?”
听筒里隐约有女人的声音。
阳光穿过高透玻璃,落在何慕脚边,她理智开始回归。
就算何衍三点之后才回酒店,也没法证明他来送她回家,况且如果是他送她回家,也没必要再去开酒店。
当然也可能有特殊情况,只是常理上很难说过去,她放弃了。
“没了,挂……”
话没说完,有新电话打进来,她下意识拿开查看,看到名字后脑子开始嗡鸣。
向繁洲。
她继续挂断何衍的通话。
“怎么了?”他发现了何慕的停顿。
“没事,有新电话,挂了啊。”何慕强装镇定。
却始终没能接听那个电话,一直到自动挂断。
但很快,电话响了第二次。
她战战兢兢接了:“喂,向总,刚在忙……”
向繁洲:“睡得好吗?”
这开场白,何慕想挂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