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僵硬着身子站在原地,不肯走。
“你想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秦洛脚步不停,也不怕他再闹什么幺蛾子。
“……”
路上,时不时路过巡逻的将士,看见秦洛皆是恭敬的行礼,对她很是尊敬。
偶尔有几个将领瞥见了沈清欢,露出微诧的神情,沈清欢一身灰色中衣,许是长得太好看的原因,便是这样有些褴褛的衣裳,也被他穿出了温润的气韵和雅致。
他在别人的注视下,面不改色心不跳,双手背后,走的很是淡定,面容更是闲适地好似在逛自家后花园。
不知内情的人看起来,还以为他是秦大将军的朋友。
有好奇的将领问了出来,秦洛也不回答,不经意的回眸,将沈清欢额头沁出的薄汗看在眼中,看着他的眼神似笑非笑。
沈清欢感觉到她的眸光,面上越发的淡然沉静,也跟着不言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将疑惑留给别人。
两个人之间暗潮汹涌,气氛很是诡异。
跟随秦洛多年的将领知道她的脾气,她不想说的事情,便是再问也无用,一个个带着稀奇的眼神看着沈清欢,却也不敢再多言。
一直到来到秦洛的房间,沈清欢紧绷着的心才微微缓了几分。
他向来随遇而安,心中烦闷,无法排遣,有秦洛亲自盯着,暂时又逃不出去,索性眼眸一转,开始毫无避讳的参观了起来。
他还真有些好奇,想看看强悍如秦洛这样的人,会住在什么样的地方,屋内装设是不是跟他的人一样死板无趣。
从来打仗跟银子是分不开的,带兵打仗,说好听点,是为国为民,可往现实里说,就是提着脑袋赚命钱,沈清欢想知道,真实的秦洛是个什么样的人。
然而,是让他失望了,这屋内的陈设甚是简单质朴。
一个帷幔将床和外头隔开,此刻,帷幔拉起,露出后面一张简单的大床,床上的被子叠的方方正正,像是豆腐一样,上放一个同样普通的枕头,房间的右侧摆着几张凳椅,左侧是软榻,中间一张大案桌,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和一些文书。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甚至连一件宝物都没有,丝毫看不出来有任何的奢侈和戾气,反倒是清清爽爽,很是干净利索。
沈清欢半分.身为阶下囚的自觉性都没有,直截了当的走过去,往秦洛的床上一躺,眯着眼睛看着她,眼中闪着探究之色,“秦洛,你究竟是谁?”
这位大秦的门神,前镇国侯爷秦汶的干儿子,却是一个来历不明之人。
没有人知道她从何处来,也没有人知道她家住何方,爹娘是谁,她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一般,好似有人刻意抹掉了她的过去。
或许……连秦洛都不是她的本名。
“下来。”秦洛目光一冷,闪过一丝不悦。
她不喜欢别人坐在她的床上,她可以不介意同将士们同进同退,共甘共苦,却不喜欢别人上她的床。
她有轻微的洁癖。
沈清欢无视秦洛的怒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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