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做梦都想下雨。
但是一百年了,做什么梦也该醒了。
看,这又疯一个。
蔡根觉得不对劲啊,他们咋不高兴呢?
抬头看向天空,好像蔡根的喊叫,惊扰了头顶的乌云,灰溜溜的加速逃跑了。
一束阳光,当头砸下,砸得蔡根头昏脑涨。
大旱百年,逢遇甘露,下了三滴?
开玩笑的吧?
在这大喜与大悲快速切换中,蔡根彻底沉沦了。
就说算了,还是死吧,自己怎么会是命运之子呢?
那三滴雨,就是来逗自己玩的吧?
路人看蔡根喊叫一番,落寞的重新坐下,都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哎,这胖子啥时候死啊?
好久没有开篝火晚会了。
经历过情绪的大波动,蔡根觉得更渴了,嗓子刚才都像喊出血了。
意识的弥留之际,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在蔡根身边走过。
夹个小包,穿个貂,大金链子,小手表。
这和其他人不同的穿着,实在太明显了,蔡根想看不到都很难。
这不是苍蝇吗?
蔡根好兴奋,在这陌生的地方,遇到熟悉的人,还真是幸运啊。
“苍蝇,你干啥去?”
苍蝇本来匆匆赶路,被蔡根一叫,也是一愣,然后一看,就大喜过望。
“哎呀,老根,我可找到你了,急死我了,你咋在这呢?”
我咋在这呢?
蔡根脑子由于缺水,不是很灵活,他也不知道自己咋在这呢。
“你咋在这呢?有水吗?”
蔡根挣扎着抢过苍蝇的小夹包,着急忙慌的打开。
两摞红票,一盒十七元的烟,一个写欠条的小本子,对了还有个假贼博打火机,就是没有水。
蔡根失望了,眼睛红了。
“你咋不带水呢?你带钱有毛用?你看见超市了吗?”
苍蝇瞪着小眼睛,不理解蔡根为什么急眼。
“超市卖水多贵啊,我一般靠蹭,从来不自己带水。”
漂亮,这绝对符合苍蝇的人设。
这么多年,他也一直身体力行,遵守着自己的原则。
能蹭别人的,绝对不蹭自己的。
“这大太阳你穿个貂,不热啊?”
苍蝇往周围看看,大太阳?热?有吗?
“老根,你脑瓜子冻坏了吧?哪里热?”
这句话刚说完,蔡根觉得一阵寒风飘过。
原本的炎炎烈日,变成了数九寒冬。
路边都是冻死的尸骨,一小堆,一小堆的。
这场景切换也太突兀了,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啊。
再说,就算是这么任性,能不能走点心,大冬天下点雪能死啊?
冻死不冻死都是小事,吃两口雪解解渴也好啊。
刚才一身的大汗,小风一吹,蔡根一下就精神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转场吧,没有过度那种,全凭一念之间。
看着苍蝇急切的神情,蔡根恢复了清醒以后,开始抓重点了。
“苍蝇哥,你到底找我有啥事?”
苍蝇看蔡根冷静了,不急眼了,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老哥,年底了,你的利息该给了。
我们这行,年前流行清账,否则来年对负债人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