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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布上的图案很鲜艳啊。
又是海浪,又是旭日的,很有宗教色彩呢,有点像那个安倍聪聪的神袍,款式也很像。
为了更好的展示出全貌,蔡根用两只手拉了起来,还有点重,也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堪比外卖箱,三四十斤的样子。
两只手高高的举起,这块布也完全施展开了,果然是神袍。
有袖子,有袍子,身上还有带子,看,领子的地方正好放个脑袋。
这是脑袋吧?
白的头发,很是稀松。
干瘪的皮肤,赖赖巴巴。
深陷的眼窝,半睁半闭。
风化的嘴唇,露出板牙。
蔡根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害怕,不就是一具干尸吗?
自己遇到的可怕事物中,尸体算是最安全的,只是有点眼熟呢?
好像在哪里见过哦。
地池,浓雾,渡江小牌牌。
叫什么衣冠禽兽来着?
对了,白衣冠军擒拿手。
“浪里啐,你咋在这呢?”
蔡根手里拎着的神袍,神袍里的干尸,完全是浪里啐的既视感,一个造型,没啥区别。
小孙他们一看,在这个地方,蔡根竟然能遇到熟人?
赶紧都凑了过去,一看干尸的样子,就觉得蔡根肯定认错人了。
所有干尸的样子,都差不多,不写上名字,很难分出来。
神袍里的干尸,那半睁半闭的眼睛,被蔡根一叫,好像恢复了一点神采,气若游丝的从裸露的牙齿里飘出一句话。
“我不是什么啐,我是,神道教,我孙子荣,救我。”
这是什么自我介绍的习惯,不说自己名字,说自己孙子名字,果然是奇葩的民族。
“你们谁听过,他孙子,很有名吗?”
除了石火珠,其他人都摇头,表示没听过。
石火珠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蔡根,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以后说出去很丢人。
“蔡老哥,我孙子是姓氏,荣是名字,你理解错了。”
蔡根有点小尴尬,自己孤弱寡闻了,但是必须嘴硬。
“爱谁孙子谁孙子,反正不是我孙子。
孙子,荣,你在这干啥呢?
玩具熊,不,持国天王呢?”
我孙子荣很虚弱,虚弱到连一口气都算不上,只有一个弱弱的意识,靠着多年修炼的心智在维持着。
此时面对蔡根这么复杂的问题,心智不够用了,只剩下本能的求生欲。
“救我,救我。”
小孙早就看出来,这不是本地人了,无论衣服还是名字。
“我三舅问你话呢,好好说话,敬酒不吃吃罚酒,救你大爷!”
说着说着,小孙还手欠,给了干尸一嘴巴。
可能是想增加威慑力,让他回答问题。
人家本来就是风烛残年马上死,全凭坚强的意志力而没有死透。
小孙这巴掌没出一点意外,直接把那生命的小火苗给扇灭了,死得透透的。
不止是死得透透的,随着小孙的巴掌,那个干瘪的脑袋,竟然从皮包骨的脖子上掉了下来,滚在地上,逃离了小孙的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