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两排四五个神像,摆的错落有致,一尘不染。
神像后面的墙上,贴着一张黄纸,上面用黑笔写着几十个名字,
这应该就是段晓红家的堂单了。
一个旱地拔葱,胖乎乎的段晓红异常灵活的蹦到了桌子上,
正好面对上铺的神像,以及后面的堂单。
在香桶里抓了一把香,不多不少,她也不知道几十根,
拿着打火机就是一顿点。
由于香太多,质量也一般,全点着后,像个火把,
举过头顶,干脆利落的道,
“请师傅。”
然后往满是五谷的一个小盆里一插,
也就是小盆,一般香炉还真插不下这么多香。
屋子本来就不大,经过这一把香的熏陶,瞬间像是着火一样,
浓厚的烟雾像是水波纹,瞬间弥漫到房间的每个角落。
两个老人,出现在上下铺旁边,来得很突兀,寂静无声,
动作很轻,就连烟雾的波纹,都没有打乱。
段晓红一看,这还了得,第一次看到真身啊,以前是意念沟通啊。
连忙下了桌子,跪在两个老人身前,
“弟马段晓红,师傅们好。”
两位老人,看看地上跪着的段晓红,又看了看上铺的那些神像,
看到那一把香的时候,眼皮同时跳了跳,
心里同时有了个想法,还真是百无禁忌,点香有论把的吗?
本来想好的词,被这把香一下熏忘了,
两个老人对视半天,谁也没开口。
就在屋子里一片沉默的时候,宿舍的门突然打开了,
胡小草一蹦一跳走了进来。
“哎呀妈呀,这屋着火了啊?瞪眼瞅啥呢?赶紧救火啊?”
胡小草看着屋里的常武夫和莽青山,谁也没动,
顺着他们的眼神,也看到了上铺的那把香。
宿舍门也没关,拉起跪在地上的段晓红,
“你家师傅,让你上香,上一把啊?”
段晓红对于门口来这位很是好奇,同样没见过,怔怔的回答,
“是啊,以前我师傅们说几根几根上,不过瘾,
每次都是一把一把的上香。”
胡小草走到窗户边,不顾大冬天,一把打开了窗户,
让门和窗户形成了对流,驱散这浓厚的烟雾。
“老常,你家的那些小崽子,口味这么重吗?
明着出来四海扬名,背地里窝在这每天抽香过瘾。”
常武夫看着黄纸堂单,以及堂单上的每个名字,
“哎,是有点不争气,不过每一个都没丢脸,
都是堂堂正正的战死的,我骄傲。”
莽青山依旧不哎说话,也看着那些名字,眼圈不禁湿润,
那都是孙子,外甥,侄子,以及八竿子打得着的后辈啊。
段晓红看胡小草没说自己师傅的好话,心里有点不舒服,
那些师傅都是在保护自己的过程中魂飞魄散的。
“师傅们也想四海扬名,是我不愿意去,不是他们的错。”
胡小草看屋里的烟雾消散很多,
一个跳跃,坐在了上铺,那些神像的旁边,点上一颗烟,
“说说,为什么不想去人多的地方看事赚大钱,
非要在这里窝着当服务员,是因为没有贪欲?
还是没有上进心?
别说什么常家掌堂不适合看事,
只要你出去,其他家也会来人,四梁八柱肯定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