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偏过头来,冷冷清清地看了一眼阿星。玫瑰色的灯光把陈安宁笼罩在暧昧的氛围里。
阿星说:“你这什么歪理。”
“你要是被人栽赃过你就知道这是不是歪理。”
阿星翻了个白眼,“我不跟你计较”的意思。
陈安宁等前面的男人散开点,她从中间挤进去,被后面的人拉住。
“你要走了是吗?”
陈安宁说:“我找曲慕遥,你看见她了吗?”
阿星手指头卷着自己的头发,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说了句:“你没什么想跟我们说的吗?”
陈安宁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想搭理了。
她往人群里走。
阿星扯着嗓子喊了声“陈安宁”,喊破音了,几个人回头看她。
陈安宁也回头:“有话就说。”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没怎么想。”
陈安宁知道自己的性格向来不讨喜,尤其是在工作的时候,总是表现出轻微自闭的状态,所以她的同事会在背后窃窃私语也是常事。
大家都喜欢揣摩那些一堆心事压在心里,从来不在人前表现喜怒哀乐的人。
可能在大小姐看来,这类人很有趣。
阿星说:“你说说嘛。”
陈安宁说:“我走是因为你想赶我走,你要我说什么?骂你吗?”
阿星仔细想想:“也行啊,我也想知道你怎么看我。”
“做人大家都假,但是像你这么假,就很没意思了。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阿星往前走一步,陈安宁往后退一步:“但是我不会走,要走你走。”
·
曲慕遥跟一个混血小帅哥喝得烂醉,叽里咕噜讲三国演义。
不过只是她单方面的烂醉,小帅哥年纪小,面对失控的场面有几分尴尬。
陈安宁道了几句歉,把曲慕遥拖走了。
这种联谊会,还真是荒唐。
白白来一趟,什么都没有捞到。
嗯,她也不应该企图捞到什么。
陈安宁往车站走的路上,曲慕遥一个劲儿扯着她的手臂吐。
陈安宁把她脑袋按进垃圾桶。
看着曲慕遥在风里单薄的身影,陈安宁发了一会儿呆。
在这个发呆的时间里,她突然想起来一个人,虽然没想好要说什么,但是她还是跟着意识走,给杨决打了个电话。
打了一通没有人接,又打了一通,还是没有人接。
陈安宁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仔细想想,现在这个点,很有可能还在工作,避免冲断创作灵感,手机扔一边也是正常的。
陈安宁隐约想起杨决的朋友圈好像挂过自己助理的联系方式。
打开微信看了一眼,幸好没删。
不过纵观他的朋友圈,除了这条以外的,尽是发些空洞的词句,言语都有点神经质。
这大概就是杨决本人的属性。
陈安宁给杨决的助理打过去,那边接了:“您好。”
“你好,我是陈安宁,请问杨决在吗,我找他有点事。”
“不好意思,杨先生最近有一些紧急的家事要处理,可能暂时不方便处理工作方面的事情。”
“他出什么事了?”
对方显得有点为难:“这个……”
陈安宁说:“如果不方便说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找他。”
“杨先生现在人在平城,陈小姐如果真的有急事的话也请等一等,等他处理好家事自然会和您联系。”
对方回答得很敷衍,匆匆几句便挂了。
陈安宁握着手机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