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人?”
余群有点不耐烦,含糊其辞地说:“应该能看吧,就挺小的呗,跟质点似的。”
陈安宁一本正经:“那我带个望远镜去行不?”
余群愣了一下,点点头:“行行行。”
演唱会在周六下午。
那天周五下午放学回家,陈安宁一个人走。
后面叶迦言骑着车子跟上来,在她跟前刹住。
陈安宁吓了一跳。
叶迦言下车,推着车跟她一起走。
两人静默地走了十秒钟,挺尴尬的。
叶迦言抓抓头发,开口说了句:“你书包看着挺沉的,我给你拎吧。”
陈安宁回:“不用了。”
他说:“我叫叶迦言。迪迦奥特曼的迦,语言的言。”
陈安宁喃喃道:“迦南的迦。”
叶迦言蒙圈儿了,谁是迦南?
花两秒钟时间反应,不管了,点点头:“啊,对,迦南的迦。”
陈安宁轻轻地笑了一下,说“我叫陈安宁,安定的安,宁静的宁。”
“好听好听好听!”
他个子比她高很多,走在旁边,影子把她都盖住了。
叶迦言突然停下来,把车撑住了,对她说:“你先等一会儿。”
“怎么了?”
“给你变个魔术。”
他手伸到背后,打了个响指,拈出来一支鲜红的玫瑰。
阳光底下,色泽亮眼,娇艳欲滴。
正当好年纪的一朵花儿,被男孩子举在手里。他挺直了身板儿,引得四下里目光灼灼。
叶迦言往她面前走近一步,笑着问她:“好看吗?”
陈安宁支支吾吾的:“还,还行吧。”
……还,还行吧??
靠。他可是练了一个礼拜呐!
叶迦言说:“你拿着,小心刺。”
陈安宁接过去,发现玫瑰的花心里面有一张卷着的小纸条。
她看了一眼叶迦言。
叶迦言笑:“走了啊,拜拜。”
陈安宁看着他骑着车离开,低头把纸条展开了。
上面写了一句话,字写得很工整,是一笔一划写下的。
“周六一起去遣山看樱花。下午三点,等你。”
身后余群追上来:“你认识叶迦言啊?他跟你说什么了?”
陈安宁把玫瑰藏到身后,说:“没说什么。”
余群切了一声,一脸不相信。
陈安宁说:“余群,明天演唱会几点开始啊?”
“七点吧,咱们最好早点进场。”
“哦,那你走的时候打电话告诉我一声。”
“好。”
四月份,不算热,但是周六那天,陈安宁还是穿上了一条小裙子。
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觉得有点短,问妈妈这穿出去合不合适,妈妈问她:“丫头你谈恋爱啦?”
陈安宁说:“没没没,今天天气好,我跟同学出去玩儿呢。”
她妈妈半信半疑的:“出去玩没事,别把魂儿给丢了啊。”
陈安宁红了脸,小声嘀咕:“真没。”
约的是三点,她两点四十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