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后来到大堤那里,这是他和图景会面的老地方。
前后空旷,视野开阔。
树荫之下,蒙烈肩靠着老杨树看着眼前奔流的江水。
“来一瓶。”
听到声音,蒙烈也不回头,迳自伸出右手凭空一捞,手中就多了一瓶矿泉水。
“嚯嚯,我还以为你和新晋级的玫瑰佳人新婚燕尔大战八百回合早就手软脚软,不成想身手还是这么灵活。看来,昨夜的佳人没让你尽兴啊。”
昨夜确实有佳人,但此佳人绝不是图景口中的佳人。嘴角撇了撇,蒙烈拧开瓶盖往口中倒水。
走到老杨树的另一边,图景学着蒙烈的样子肩靠树杆,他肯定的说:“你这是准备牺牲王曼了。”
“是王越那个老东西要把他闺女往火坑里推,我别无选择。”
“啧啧……你怎么不说你这是在给宁可找挡箭牌。”
蒙烈唇角翘了翘,显示心情好极。
“一如你所言,王后陛下果然派人去查了洛珈的小产病历。”图景说。
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蒙烈说:“她就是一只千年老狐狸,除了她自己,谁也不信。”
“好在你事先安排妥当,那病历也没有露出马脚。但现在问题来了,我老爸似乎在我和洛珈的事上有了动摇,我觉得我再到我老爸面前闹上两次,我老爸有可能就会同意我和洛珈的婚事。怎么办?”
“娶呗。”蒙烈简单回答。
“滚。”将喝空的矿泉水瓶砸向蒙烈,图景幽幽道:“除了冰冰,我谁也不娶。”
他们要完成一桩大事,成则为王败则为寇,和蒙冰离婚一来可以摆脱近段时期无辜风起的蒙府要助四王子夺嫡之谣言;二来万一这事败了,至少可以让一方保存力量,以图东山再起。
所以,蒙烈痛揍了图景,更是‘踹掉’图景那个没出生的孩子。
这出苦肉计,不说蒙权不晓得,就是身处其中的蒙冰也是不晓得的。
也正是因为蒙冰的不晓得,所以她的表现才会那么的绝决……
看着奔腾的江水,图景又幽幽道:“阿烈啊,我后悔了。我怕我们成功的同时,我也失去了冰冰……”
与此同时,南城监狱。
宁可搀扶着聂惠兰出来,回首监狱方向,宁可笑着说:“妈,我就说了爸爸不爱喝这个银针,你还偏要买那么多,得,果然被埋怨了不?”
“去”的一声,聂惠兰说,“你爸埋怨我还不是心疼你?他是怕你好不容易赚的几个钱都被我拿来买了茶叶。”
“爸爸这个人对茶具讲究,但对茶叶真心不怎么讲究,我觉得越是粗陋的茶他越是喜欢。妈,我记得上次我们去农家乐的时候爸爸还曾经刻意在乡间小道捡些松针当茶泡着喝,直呼那个味道好。要不,下次我们来的时候给他带点松针来?”
因为和闺女说着话,上车后聂惠兰也没怎么心酸,还说:“你不说我倒忘了,你这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新兴后面有一座山,那里就有松树。等回去我就去捡些松针清洗晒干烘焙好,下次就给你爸带来。”
“好啊。”宁可笑嘻嘻的看着母亲,母亲现在一点也不伤心,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