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是个很有意思的人,风趣、随和、雷厉风行,相貌堂堂,还有钱得要命……难怪一次能拉三个女人大被同眠。除了有点爱吹牛皮,好面子之外,基本上就很难找得到他有点的弱点了。据陈剑锋说,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点背,年纪轻轻就加入了一支放眼全军都数得着号的特种部队,几年打拼下来已经成了一个小队的指挥官,多次出色地完成任务,前途无量啊,但是在一次境外定点清除任务的时候,眼看已经大获全胜了,他老人家却被一发流弹击中,身负重伤……本来吧,这也不算什么,在那种部队服役,有几个身上不挂点彩的?他都不当一回事,但他家里人可不能不当一回事,因为他是整个家族的独苗了!伤愈之后,还没来得及回部队报到,就让老妈带着不少于一个加强班的长辈浩浩荡荡的杀过来,一哭二闹三上吊愣是把他从部队给拎回了家,早早地脱掉了军装。
“如果没有出这乌龙,估计他现在早就当中队长了。”陈剑锋直叹气。
秦川笑笑:“都几年前的事情了,还提这些干鸟,喝酒,喝酒!”又拎起半瓶烈酒,一口气灌了下去,十分豪爽。
只是豪爽中带着几分落寞。
退役之后他一边打理酒店的生意一边沉迷酒色,大概就是为了排遣心中那难言的落寞与寂寞吧?毕竟他曾是那么优秀的一位军人,在军中有着美好的前途,结果一次意外负伤将这一切彻底葬送了,而亲手葬送掉这一切的偏偏又是他的亲人,他无从反抗,也不能反抗,只能服从他们的安排……只是这一切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薛剑强叹了口气,问秦川:“退伍之后,很寂寞吧?”
秦川愣了一下,并没有否认:“心里空荡荡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一个劲的酗酒,找女人,想尽法子打法时间,结果越闹腾就越觉得孤单……不过现在好多了,开始习惯这种生活了。”
薛剑强点头:“好事啊,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知道这种平平凡凡的生活是何等的珍贵。”
陈剑锋叫:“我靠,你们两个在打哑谜是吧?把我都给绕晕了!”
薛剑强嘿嘿一笑:“听不懂?”
“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这可是老子二十几年磨练得来的感悟,让你听懂了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我干你娘!”
这顿酒一直喝到深夜一点钟,大家都喝得大醉了才散。秦川亲自把这两位送到门口,大着舌头叫:“以……以后……常……来啊,需要帮……帮忙的……只管……找……我……”
薛剑强说:“一定……一定!回头我……我弄刀鱼和河……河鲀过来,四千一斤,说好了的,别反悔!”后面几句话说得是特别清楚,这个钱串子就算是把别的给忘记了,这个也不会忘记的。
秦川乐呵呵的说:“一定……一定……”
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带着醉意回到各自的住处,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直睡得昏天黑地!
大概是难得一醉吧,喝醉之后的陈剑锋睡得特别香,特别死。在睡梦中,他依稀看到自己的业绩坐火箭似的往上涨,嘉奖铺天盖地的飞过来,几乎要把他给淹没,他的军衔也嗖嗖的往上涨……美得他咧开嘴,嘿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正乐着,猛然听到一声大喝:
“八格牙鲁!”
亲,试过午睡时分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偷偷打开往房,一个大麻雷子扔进来的滋味吗?
现在陈剑锋就尝到了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扔大麻雷子进来炸醒的滋味,这一声大喝震散了他的业绩表,震散了他的嘉奖令,震散了他连升三级的美梦,他像是被磁暴步兵杨教授施了法似的浑身狠狠一颤,双脚一蹬,嘣的一声将铁牙床边缘一根防止某人睡得太死从上床咕咚一下掉下去摔成一浇水就开花的植物人的铁栅栏焊接口给生生蹬得崩开,惊恐地瞪大眼睛,仿佛看到一名戴着屎黄色头盔、顶着两块尿布,端着上好刺刀的三八婆的日本兵正冲他狞笑……没办法,刚才那一块大骂实在太有岛国特色了!
台灯柔和的灯光洒过来,宁静而安祥,什么都没有。倒是有个喝得醉醺醺的家伙正在下床呼呼大睡。
难道刚才是幻觉?
陈剑锋惊疑不定,四处张望,他发誓,如果让他找到那个差点把他吓尿了裤子的家伙,非削到他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不可————深更半夜的,嚎你妹嚎,叫春啊?
然后他就听到下床那个睡得比猪还死的家伙含糊的笑了笑,叫:“冈村宁次你个大傻逼,洗干净屁股等着吧,老子拉几千门重炮过去爆你的菊花!”
原来是这小子在说梦话!
陈剑锋只想跳下去掐死他,你丫做梦就做梦呗,嚎什么嚎!
然后又听到那小子嘿嘿、嘿嘿的笑了几声:“老子有四十万杆ak,三千门重炮,还有几百辆坦克,一个电话能叫来一百五十万弟兄,不信揍不死你狗日的!”
这小子病得还真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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