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开拍了……愣了下,帅朗没理会,直凑上来问:“雪娜,你现在是工作了,还是读研了?”
“我干嘛要告诉你?”王雪娜侧脸,给了个得意的动作,然后不理会了,直看拍卖台了,那上头已经有了一男两女,男拍卖师正介绍着一件汝窑的瓷盘拍品,两位旗袍装的美女给大家展示着,不管多美,恐怕没有身边这位能吸引帅朗的眼光,被拒了又凑上来xiao声问:“雪娜,你们准备拍什么?我这几个月潜心研究古玩,很有成就,我给你咨询咨询……”
“就你……”王雪娜斜觑着帅朗,给了一个很了解的眼神,拍卖师介绍古玩来历的功夫,王雪娜回头问着帅朗:“你不卖汽水了,改行啦?”
“业余爱好。”
“你专业都没学好,还有业余爱好?”
“那当然了,你没现吧?其实我出身于一个古董世家,从xiao就耳染目睹这些玩意……”
“呵呵……是不是呀?我怎么觉得牛在天上飞呀?”
“耶,你还这么聪明,一下就知道是我在吹啦?”
帅朗来了个大惊失色的表情,正对着王雪娜笑yinyin的贬损,俩人貌似又回到了嘉和市那个天天开玩笑的环境,王雪娜被帅朗的厚脸皮逗乐了,拍卖师一喊竞拍开始,稀稀落落地叫价时而起声,竞拍席上窃窃私语不断,此时开场肯定不是高chao,大家都有点心不在焉。
稍一闲下来,王雪娜找了个很俗的话题开口问着:“喂,帅朗,我听说你财了?”
咦?这话让帅朗诧异了一下,侧头一看,王雪娜两臂支着椅面,腿蹬在椅子中杠上,坐得随意之至,说的是头也不回,这才省得是句随意的问,直应着:“好像不是谣言。”
“财了怎么还这个样子,一点都不派,也不够netbsp;“netbsp;“呵呵……我倒不觉得你湿,我觉得你有点水。”
“这倒是真的,我就是水货批商……对了雪娜,你还在上学吧?”
“你怎么知道?”
“一看你说话这么chao,人还是这么派,就知道你还在落后的教育制度下受压迫。”
“呵呵……”
王雪娜蓦地被帅朗的故作正色逗笑了,点点头,说着被保送了中州大学研究生院的事,国际贸易专业,已经开学报到,而今天是瞅空全家陪着爷爷来看古玩拍卖,王雪娜解释自己爷爷就是中大历史系的退休教授,在考古学上也颇有造诣,特别是对中州地方文化史很有研究……具体研究到多深,王雪娜寥寥几句没有往深里解释,就解释估计帅朗也听不懂……帅朗果真没听懂,一听这事直评论着:“学什么研究生嘛,学来学去,美女学成剩女了,剩女学成腐女了……等读出来,嫁人都误了。”
“我简直不能跟你说话,一听你说话,我为什么就有想揍你的冲动呢?”
王雪娜一听又有点不乐意了,说着xiao拳头捶了帅朗一拳,那轻轻落落的xiao拳头根本没有痛感,只能勾起帅朗更甚的喜欢心思,现在心里快乐开花了,想着还是好人有好报,答应帮古老头个忙吧,就碰上雪娜妹妹……你说这可让人多意外,此时再看雪娜妹,比数月前在人才市场遇到时,更多了几分萌感,大辫子俏格生生盘在白格生生的脖子一侧,侧看xiao鼻子精巧到极致,大眼又灵动到了极致,一颦、一笑、一剜、一瞪,萌得可爱,偷偷往脚下一瞟,正看到雪娜妹粉红色的皮鞋,俏俏xiaoxiao的鞋尖不安分地动着,看得帅朗从心到手整个是痒痒得厉害……痒痒完了,又开始懊悔,哎呀他大爷的,那时候差一点点就把学娜泡上了,现在怎么觉得雪娜妹才和咱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涅……这么有感觉?
看着,想着,时间就过了不少,想和看太专心了,连自己来干什么也忘了。不过看样王雪娜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只当是碰见熟人了,不时地关切地看着另一边坐着的自己的家人,拍到第六件物品时,是件整版的猴票,起拍价就一百万,暗暗几声吁声响起,不时地号牌举起,1o5万、11o万……倾刻攀升了二十几万,王雪娜有点咋舌,回头看帅朗时,正碰到了帅朗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王雪娜眼一翻做了个激烈动作,手指“刷”一戳,吓得帅朗一躲,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一定神,才现学妹促狭似地笑着,搞得好不糗样,坐定了,王雪娜这才问着:“你到底来干什么来了?看竞拍还是看我?”
“看什么看?我就是来参加竞拍来了……”帅朗正正衣领,很派地说道,现在有点后悔没做个很二的财主形象来了。
“是吗?牛又开始在天上飞了。”王雪娜嘻嘻一笑,逗上帅朗了。
“这你就不懂了,竞拍和泡妞是一样的。”帅朗正色道,王雪娜愣了,尔后不解地疑惑着:“你……你说什么?竞拍和什么一样?”
“泡妞一样啊。泡妞吧,不可能泡到所有的妞……竞拍也一样,你不可能拍到所有的古玩……呵呵,对不对?”帅朗正色道,王雪娜抿着嘴,挤着眼,嘴里轻声着“呸呸呸”的轻响,斥着帅朗,根本不信了。“嘭”一声锤响,猴票以一百三十万的价格成jiao,那位很有煽动xing的拍卖师举着锤聒噪着吸引走了王雪娜的注意力,接下来的拍品却是件叫磨兜坚的象牙罗盘,这玩意一出现,顿时吸引了帅朗的注意力。
“……罗盘是勘舆学的重要测具,也反映了我国风水文化的特点。象牙罗盘不易变形,刻度标准,属于精品,此盘雕刻精工,字体端正,正楷背篆,后书磨兜坚、慎勿言……在鉴宝会上经来自省内外的专家一致鉴定,属于明代的象牙雕……起拍价六十五万……现在开始竞价……”
一喊开始,稍停片刻,有人喊出了七十万的价格,不过帅朗可没听竞拍,此时狐疑的是,同样的东西在炒坟的时候出现过,那时候就背在自己身上,看着拍卖师身后大屏幕回放着这东西的录像,让帅朗这个拙眼实在看不出是不是自己见过的那个玩意,不过样子挺像……难道,难道这老家伙不止安cha了我一个托?帅朗狐疑着,不确定了,要是那样的话,这个盘面可就做大了,那古老头的用心,似乎不止自己想像的那么一点半点,他想得应该更大,就像炒坟时,不到最后根本想像不到他能把一件xiao事做成多大的盘子………
“喂喂……我跟你说话呢……”有人在揪帅朗,帅朗一回头,王雪娜很不悦地斥着:“走什么神呀?好像你懂似的?……看傻了吧,价格飚到一百万了……”
正说着,又有人喊出了11o万的价格,接着又有人加五万、又有人直接喊到了12o万,还有人加五万……连听了几次重复,帅朗心思动了,看到华辰逸举了两次牌子、王会长举了三次牌子,不过每次都被一个女声加价压下去了……总比最高价高五万,这是此次拍卖竞价的规定,加价不低于五万,不过连加数次,不少人的眼光被吸引到左前方的角落了……帅朗没看,眼瞪着,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华总和王会长都认识古清治,不会是这两货合伙抬价坑外地人吧?
“哇,前面是个富姐嗳……”叫到了一百六十五万,王雪娜伸脖子看了看,赞叹了句,回头看帅朗呆,笑嗤着:“你准备买什么来了?我怎么看你傻愣样子,是不是忘带钱包了。”
“哼哼……别看你辫子长,见识短……好戏都在后头,哥今儿可带好几百万准备扔这儿呢,你信不?”帅朗省过神来了,给萌女开始下套了。
“切……”王雪娜一做鬼脸,自然不信了。
“不信是吧?打不打赌……提前告诉你啊,别一会儿我拍个几百万的东西,出你的精神压力范围我可不负责啊。”
“哦,牛不在天上飞了,被你吹死了。”王雪娜翻着白眼,不理会帅朗了,似乎觉得这话吹得太大,太过不务实了。
“别光说我吹,打不打赌……”
“打什么赌?我就一个手机,你不是看上了吧?”
“谁看上手机了,我看上其他了…这样,你输了,给哥当女朋友怎么样?”
“想得美?那我赢了呢?”
“你赢了好办,我给你当男朋友呗。”
“让你坏………”
俩个人开着玩笑的时候,渐渐地到了第九件竞拍品,一件装帧精美的画册,不过介绍却是茶票,四十一张票样,一页一页介绍翻过,清咸丰以后,茶叶引制渐废,为增加税收,官府向茶商行茶票,以票代引,按票纳税。中间还夹杂了茶马古道各茶庄的商标茶票,据拍卖师介绍,鉴宝会估价一百二十万至一百四十万,起拍一百二十万……
稍停的功夫,听着旁边有位茶商认为估价过高,全票集全要有一百八十多张之多,这连四分之一都不够,顶多值个几十万……王雪娜此时和帅朗叫板也到了关键时候,快开拍前帅朗故意催着王雪娜:“喂,说定了啊,答应打赌,我立马把这件拍下来,一口价杀全场……”
“就你?有号牌么?”王雪娜翘着眼皮,刺激着,保证金二十万才能换个号牌,那是防止拍后不买的,不料帅朗不理会这茬:“你都不答应,你管我有没有号牌……我举着拳头也能喊呀?你信不信?”
“好,你喊……你敢喊我就敢答应,赌就赌……不过你输了我可不要你这个赌注啊,请我到裕华五星吃一顿,反正你财了,都不怕宰你。”王雪娜xiao声刺激着帅朗,帅朗笑着道:“没问题,成jiao……不过我要是赢了,你作为赌注,我是一定要收回来当女朋友滴啊……”
说话着,那位拍卖师喊着一百二十万开拍,王雪娜刚笑着回头看帅朗举拳头,却不料帅朗从怀里掏着东西,是号牌,一下子吓了王雪娜一跳,跟着还没人喊价,似乎这个价格有点过高……就见得帅朗站起身来,高举号牌:“二百万,我要了……”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刷声齐刷刷地上百双眼睛直射向这个角落,王雪娜不好意思地缩着头,生怕一起丢人……帅朗得意洋洋地举着牌,指着拍卖师:“喂,没人喊价,你怎么不问呀?”
轰一声轰堂大笑,拍卖师这才想起了,晃着锤喊着:“还有没有人加价……二百万一次。”
轰声的大笑淹没了声音,下面的窃窃私语,都有点可笑,还有这么蠢的,直接加八十万……其实这玩意,说不定加上几个五万就能成jiao,而且这东西并不看涨,要是流拍的话回收价格更低……可不料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众人不时地回头看还站着的帅朗,那眼神像在说:这个出二百万的真够二啊
“还有没有加价,二百万两次……”拍卖师在喊,自己都忍不住要笑了。
“二百万三次……成jiao,这本普洱茶票被五十六号竞拍者购得,成jiao价二百万整……恭喜这位先生……”
没有掌声,轰堂又是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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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件开拍好久了,好大一会儿,王雪娜才伸头,从前面观察帅朗得意洋洋的表情,很置疑问:“你不傻吧?”
“我当然不傻,二百万买这个有点亏。”帅朗大大方方道着,眼睛一盯王雪娜,那种坏哥哥的表情出来了,笑着道:“不过把你赢回来当女朋友,还是挺划算的……你什么眼神?不是准备赖账吧?”
“你想得美……这账不赖都不可能。哼……”王雪娜头一甩,xiao手恰恰捻住了辫梢,很拽地头侧过一边了,不认账了。
帅朗笑了笑,直当是个玩笑,最好把竞拍,也给他捅成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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