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无论是巫闲云还是王锵都没提起过。
“捕梦网。”蒋伯晖简单介绍,“一种陷阱。”
“捕梦网?”这个名字令温顽马上想起印第安人特产。
“一种陷阱。”蒋伯晖道,“我有个猜测,如果起效,也许我知道这大鬼的真身了。”
“故弄玄虚。”孙小乔嘀咕道。
蒋伯晖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怎么好像他做什么,都只是让她更不喜欢他?
好像,他没来棠山前,二人关系倒更好些。
温顽虽然对蒋伯晖这个有可能的曾女婿不报信心,也知道此时并不是争执的好时机。她连忙说:“我们先快点休息,这一晚上总不能不睡觉。”
“我倒宁肯不睡觉玩一个晚上。”孙小乔说完的瞬间就相当违心地打了个哈欠。
温顽无奈地劝她:“你还是睡吧……”
“我试试。”孙小乔揉了揉眼睛,将脖子上戴的红线扯了一下。
温顽这时才注意到她脖子上挂着什么。
“你这是……”
“玉坠。”孙小乔拿出来给二人看,“上次那个找不到了,回来以后,我爸又给我一个。”
“这个东西不错!”蒋伯晖眼睛一亮,赞许道。
“可惜还是不能保护我们三人。”孙小乔无奈地说,“我爸妈都病倒了,我也照样还是困。”
温顽仔细看了看那块玉坠,这块玉坠本应该很有光泽,如今却显得黯然。
她低声说:“我倒不觉得它不管用……”
孙小乔没有听见,她向外走去,“跟我来吧,我们住在另一个房间。”
她带二人走到隔壁,不是看护去的房间,而是孙小乔自己住的地方。
一张kingsize的大床摆在正中央,被一圈涂着宝蓝色的流苏吊灯围绕着,房间里的色调是冷色系,靠墙那边摆着沙发,比一般型号更长,也更宽。
“我跟顽顽睡床,蒋科长你睡沙发,不介意吧?现在情况特殊,我们最好不要分房间睡。”孙小乔搬来一床被子,夹着一个枕头走到沙发前,一股脑扔在上面。
“有得睡就行,打地铺我也不介意。”蒋伯晖甩开被子准备躺下。
“喂。”孙小乔警告他,“洗漱。”
“……好。”蒋伯晖往卫生间走。
“柜子里有没拆包装的牙刷,你自己选一个用吧。”孙小乔遥遥吩咐,等蒋伯晖走了,跟温顽一起在床上坐下。她忧心忡忡地问,“蒋科长怎么来了?”
“我劝服不了他,他非要跟着我来,又说他跟我也是同道中人,可以帮忙。”温顽连忙解释。
“真是不舒服……”
“你跟他关系不好?”
“那倒不是,我入职时他也帮了我很多忙,可是又不是那么熟,他来干嘛呀?”孙小乔唉声叹气,双手锤在枕头上,又埋怨又不敢大声。毕竟,蒋伯晖已经来了,又不能走。
“我可以睡了,你们也赶快去洗漱吧,明天还要早起。”蒋伯晖大声地说。
“好!”孙小乔正心虚,慌张地一口答应,冲入卫生间。
蒋伯晖停在温顽面前:“你们刚才聊了我?”
“你真的一点也没听见?”温顽反问道。
“偶尔也要装装糊涂嘛。”蒋伯晖讪笑。
“真心想装糊涂的话,最好连问我这个步骤也省却。”温顽五指并拢又分开,“晚安。”
“希望如此。”蒋伯晖走到沙发前躺下,这回果然睡了。
温顽走到卫生间去,飞快洗漱,明明她是晚去的,倒比孙小乔更早出来。
她也没想到自己困成这样,一栽倒,就睡着了。
……
温顽梦见一艘木船。
她站在船头,遥遥看到江边有一片竹林。
这时,“她”欣喜地扭头说道:“我想去那里看看。”
温顽惊慌地发现,从她嘴里吐出了并非她本意的话。
更令她惊慌的是,她面对的这个男人,没有脸。
但这个男人并没有吓她,从这张没有五官的白净脸蛋上,发出一个浑厚的声音:“那就去。”
他划着船桨,将木船荡到岸边。
接下来的一切,都令温顽慌张。她像是被人控制了身体一样,说着自己不懂的话,做着自己不懂的事。当木船在岸边停靠时,“她”拎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踩在岸边湿滑的泥土上。可以想见,这里曾经下过一场雨。
一上岸,竹林近在眼前,新雨过后,竹身都染上了簇新的翠色。
“你喜欢竹子?”
“我以前就喜欢,不过,没机会在家里种。”
那男人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轻声说道:“以后,我们在家里也种一片竹林吧?”
“你现在有空吗?”从温顽嘴里说出了她觉得陌生的声音。
“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