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左靠在墙上老是倒,身体四肢没法子调动骨头支撑让他很不习惯,后来索性如同蛇一样躺在地上,呈挺尸状,反倒是轻松许多。
他这个人其他优点不明显,适应环境还是一绝。
连续几天,梁左默默计算时间,尝试调动体内的元和气,却发现它们被人通过手段全部吸走,体内空空如也,周围游离能量也是弱得要命,根本调动不了。
大风吹还是忍不住了:“老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梁左惊了:“我这副模样还怎么玩游戏。”
“不碍事不碍事,有办法。”大风吹精神奕奕:“这个游戏叫做‘睁只眼闭只眼’,我们俩人四只眼睛对吧,零到四四个数表示我们睁眼总数,我们同时喊,和正确总数越接近的人赢,如果都接近或者相同,就打平。”
梁左立刻明白,这不就是划拳嘛……好说好说,以前用可乐当酒玩过。
他问:“那输赢分别是什么代价?”
“赢家可以打输家一拳。”
游戏开始。
梁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喊二。
同时大风吹睁开双眼喊三,一拳打得梁左鼻子酸辣。
梁左鼻子在地上擦了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喊三。
对方大风吹喊二,睁开的一只眼。
梁左又挨了一拳。
梁左左眼已经发青,心里郁闷:“不玩了不玩了。”
“别啊,来,都有机会赢的。”
梁左瞪着对方:“我赢了也没法打你,就只有你自己打自己,怎么都是我亏!”
“被你发现了。”大风吹洋洋得意:“这个戏法的关键还不是这个,是只要你敢闭上双眼就是必输,我随便喊数就打拳,等你回过神来,已经被老哥我打得满地找牙了。”
梁左心里一凉,还真是。
“我们再玩一个。”
梁左并不想要再被戏耍。
大风吹一时间觉得有些无聊:“这样,你陪我玩游戏,赢一次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样你也好给派你来的人有交代。”
他已经百分百确定,梁左就是被派来偷听自己口信的“内奸”。
梁左对这个筹码还是很馋。
被打成猪头后,梁左总算赢了一把:“我要问,瀛洲到底是什么?”
大风吹用仅剩的左臂抓着脖子:“又是老问题,我给你们说过上百遍了吧?再背一次好了,瀛洲是不周山当时模仿以太帝国神鬼陵墓制造出来的特殊场所,呈现一个悬浮岛状,所以又叫做瀛洲岛,上面种植了‘不死药’,通过不死药将人的意识中枢储存一部分,定期让被测试者去用自己的不死药记录本身,哪怕自己死了,也能够通过不死药将自己再次诞生出来。”
他拍了拍梁左肿起的左脸:“老弟,做内应好歹专业一点好吗?哪有被抓进来就问瀛洲岛的?按照逻辑来说,不是应该问‘怎么样才能出去’这种囚犯最关注的问题吗?”
梁左愣了愣:“怎么出去?”
“迟了,演技实在太差……”
又是一阵拳击,打得梁左眼睛完全眯起,嘴唇变成了两根香肠。
梁左含糊不清道:“辣个,老哥,这里吃什莫?”
“吃屎。”
大风吹指了指角落。
梁左如同毛毛虫一样爬过去,发现角落有一团黏糊糊的胶状物从墙壁慢慢渗出来。
“这东西和屎有什么区别?”大风吹冷笑:“我大风吹沦落到这幅境地,你们以为我就会出卖大家了?你太小看我了,老子就是吃屎,也不会说不该说的东西。”
梁左实在饿得不行,于是舔了舔,味道有些像是西米露,有点甜,没有想的那么差。里头能量稀薄,勉强能够维持生机,想要恢复力量却是根本不可能。
“你也是够拼的,老弟。”大风吹露出一副理解的样子:“当年在稷下学宫,其实老哥我也当过几年‘参赞’,专门帮人搞这些渗透、策反、教唆之类的,也算是同行。”
“那你和莫之洋是什么关系?”
梁左记得的稷下学宫高层只有朱武和莫之洋。
“莫之洋,这个二五仔应该检举了我之后当上了副掌门,不过他想要用这种方式去和朱武争,那也是不可能的。朱武这种人,莫之洋赢不了。”
大风吹反问:“你是哪个口的啊老弟?玉京山?星罗?琉璃?总不可能是离恨天的吧?”
“我是灵霄镜的。”
“灵霄镜?现在也当玉京山的狗腿子了?”
梁左原本想要反驳,可突然想起,自己被抓正是因为灵霄镜方的放弃,桌六奇甚至亲自引梁左自投罗网。
“老弟,帮老哥一件事,老哥有好处给你。”大风吹一副哥俩好的熟稔模样:“帮我告诉你们负责的人,就说,我大风吹就是死在这里了,让他们别费心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梁左这才明白对方依旧认为自己是过来套话的,一时间哭笑不得。
“老哥我现在就是个废物,单手单脚,连金鸡独立都做不到。”
梁左说:“应该可以吧,老哥你不是还有一只脚吗?”
“妈的,老哥我就真的是鸡吗!给我说话小心点!”原本是自谦的话给对方当真,大风吹青筋暴起。
墙体上突然出现了一扇门,一个面无表情的玉京山守卫走进来,肩上有牢笼的符号标志,检查了一番梁左浑身骨骼,确认他没有异常后狱卒将其骨头衔接起来。
“出来。”
梁左跟在他后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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