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当日被人挟持,受了惊吓,陛下不去看望一番么?”
闻言,景轲执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剑眉也皱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纵然已经年近四十,但景轲依旧风采不减,甚至更有一种魅力。
虽然……
这种魅力对云凰来说没有用。
“爱妃这是将朕往皇后宫中赶么?这宫中每个人都希望朕在她们宫中留宿,唯有爱妃你,紧着将朕往外赶,莫不是爱妃这韵华宫中有什么不能让朕知道的秘密?”
云凰垂眸吹了吹自己盏中的茶,然后抿了一口。
“陛下可真会说笑,臣妾不过一个小小的贵妃,可不能左右陛下去哪里。此外,这小小一个韵华宫,可比不上皇后娘娘的凤仪宫。”
四两拨千斤地将景轲的这句试探给推了回去。
并还将火给引到了孔月那边。
景轲也很快就明白了云凰的意思,原本还带着浅淡笑意的面容一下子就变得阴沉了不少。
就算他对孔月这个皇后没有什么感情,但帝王都是有掌控欲的。
知道自己的妃子竟然有见不得人的事情瞒着自己,景轲心里自然会感到不爽。
云凰目送着景轲离开,朱唇微微一勾,然后将茶盏放下,起身往里走。
景御正在院中练剑。
他不想看到父皇,更不想看到母妃和父皇言笑晏晏的模样。
但是他又不能做什么,只能拼命逃避,躲在这里练剑。
“心神不宁,破绽百出。”
带着几分薄怒的清冷嗓音在一旁响起的时候,景御浑身一僵。
下一秒,立马收回了剑,转头看向云凰:“母妃……”
一双墨眸中满是云凰熟悉的依赖之情。
“往后心事重重的时候,莫要练剑,当心伤了自己。”
一步一步地走近景御,然后抬手将他手中的剑拿走,插回一旁的剑鞘中。
景御也不动弹,只是贪恋地看着她。
鼻息间都是云凰身上的浅淡兰香。
“母妃,你为什么……”说到一半,却梗住了声。
“嗯?”
在云凰的目光注视下,景御眉眼轻颤,继续开口:“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云凰的脚步顿了顿,抬眸看了一眼院中的桂花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明明以母妃的能力,无论你领养的是哪个皇子,你都有那个能力将他教导成一个合格的君主,为什么偏偏是我……”
见云凰没有回答,景御抿了抿唇后,还是继续抛出问题。
“景御,你的问题太多了。人生在世,没有必要将一切都问个究竟,也没有必要将一切都看的太明白。太通透了,伤的只会是自己。”云凰边说,边回过头对上了景御执拗的视线,“至于你的问题……因为只有你才是正统嫡出的皇子,你本就应该登上那个皇位。”
说完,没有再给景御继续提问的机会,一个甩袖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空中只淡淡地顺着风飘来一句:“查一查景炎,他的身份并不简单。”
景御站在原地,垂着眸不知该说什么。
良久,才扯出一抹笑:“都听到了?”
墨棋立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回主子的话,都听到了。”
“那还不快去按母妃说的做?!”
墨棋被景御话中的语气吓的一愣,连忙领命应下。
并在心中还是重新审视起云凰这个母妃在景御心中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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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凰在离开院中,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酒酒就已经自动自发地给她弄了凤仪宫那边的现场直播。
画面中,景轲刚刚好才踏进凤仪宫的宫门。
大概是因为她刚刚说的话,心中存了一点疑心,是以并没有让王德以及凤仪宫的那些宫女太监们传唤。
只是自己一步步地走了进去。
正厅中并没有人。
而在这个时候,酒酒贴心地弄了分屏。
一边是景轲,一边则是还在卧房说着话的孔月和景炎。
孔月此时面色苍白,惴惴不安地看着景炎。
“怎么办……李太医知道了,陛下不会知道吧?”
景炎倒是一脸无所谓,甚至还抬手抱住了她,轻拍着她的背安慰。
“这深宫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保命的方法,而像他们那种人,自然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可若是他真的说了呢……一个月前陛下可没有在我这留宿啊!”
孔月咬了咬唇,手紧紧揪着衾被。
她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死了。
一点都不想!
景炎缓缓松开了自己抱着孔月的手,拉开了一点距离,目光深沉又认真地看着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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