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站在门外的景御敲门的手一顿,嗫嚅了一会儿唇|瓣,然后才开口:“母妃,是我。”
云凰抿了抿唇,与酒酒交换了一个眼神以后,就起身往窗户的方向走去。
路上,还顺便将蜡烛吹熄了。
“现在夜已深了,有什么话,等明日再说吧。”
云凰淡淡地留下这么一句以后,就打开了窗户,一个利落的翻身,就到了窗外。
她不想和一个身上还被下着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的人待在一个空间中。
现在的重要问题,是要先从酒酒的口中知道刚刚它一直支支吾吾没有说出来的那些东西。
而云凰原以为听到她的话就会回去的景御抿了抿唇,双手垂在身侧,静静地站在她的房门前。
不愿意离开。
他刚刚看到了,父皇进了母妃的房间。
他本来会来找母妃,是因为有一个宫女和他说,母妃有事寻他。
那宫女眼神飘忽,显然就是撒谎,但是他还是来了。
因为他也想要寻一个借口来找母妃。
却没想到,就看到了父皇进了母妃房间的这一幕。
他这才大着胆子上前敲了门。
云凰从窗外跳出来以后,就揪着酒酒的后颈,速度极快地上了一株树,姿态怡然地坐在树枝上。
纤细修长的手指还拎着酒酒。
好看的凤眸与酒酒的红瞳对视。
“说吧,你瞒了我什么。”
其实云凰已经差不多都猜到了,但她就是想要逼酒酒自己说出来。
只有这样,酒酒才会长记性,并且以后不敢再这样乱来。
【我……因为我的空间很小,在接了宿主的那杯酒以后,就悄悄把那个酒转移到了景轲的杯子里……】
云凰闻言挑眉,果然和她猜的是一样的。
“为何不把那酒转移到孔月的杯中?”
【我以为景轲今天肯定会去找孔月,放到谁的杯子里都一样,哪知道……】景轲这个大猪蹄子会莫名其妙跑来找宿主啊。
酒酒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但云凰还是通过识海中的交流听到了它的这句话。
无奈地勾了勾唇角。
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酒酒的长耳朵:“下不为例。”
酒酒默默点头。
它哪儿还敢这样自己自作主张啊。
这次差点就把宿主给坑到了。
在沉默了一段时间以后,云凰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蓦地开口:“那药……”
【宿主放心,那个药药效比较差劲,大概过个一个时辰就会自己散去,不会影响身体。】
云凰这才点了点头。
双手枕在脑后,就这样坐在树枝上睡着了。
-
第二天。
云凰一早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并将倒在地上倒了一|夜,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的景轲扔到床上,然后就自顾自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和在门外守了整整一页的景御撞了个正着。
“母妃……”
声音很沙。
云凰却没有多在意,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景御的眸中立马闪过了一丝失落的情绪。
往常,若是他有什么不适,母妃马上就会关心他。
但是今天却没有……
是因为,有父皇了吗……
垂了垂眸,掩去眼底的不甘心,再抬起头,落在云凰眼中的就是一贯的干净笑脸。
甚至还凑上前,一脸乖巧:“母妃,昨日|你让宫女传话,让儿臣来寻你究竟是为了何事啊?”
云凰原本就不大好的心情,因为景御的这一句话,一下子变得更加严重。
周身都是冷厉的气息。
“你说,昨日是有人和你说,是我唤你来的?”
如果仅仅只是这么一件事,倒还称不上什么。
但若是再加上昨天的那杯加了料的酒……
孔、月。
云凰在心中将这两个字念了念,不点而朱的唇略略勾起。
凤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孔月的意图,她算是理的很明白了。
给她下药,然后再把景御给引过来,想要给她安一个与继子yin乱的名头,废了她的贵妃之位,顺便……
还能够一举两得地,将景御彻底踩进泥底,再无翻身之日。
“母妃……”
景御忽然的唤声将她从自己的思绪中唤回了神,眼中的冰冷杀意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对景御的纵容。
“你昨夜一|夜未眠,现在先去休息,否则待会儿……”
云凰的话还没说完,景御就已经率先开了口:“母妃,儿臣不困。”
目光完全黏在了云凰的身上,根本不舍得挪开一寸。
云凰微微启唇,正想说什么,下一秒就听到了自己的房中传来的动静。
来不及和景御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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