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们还会将檄文发出,务必先除此人。”
曹洪皱眉道:“边让远在九江,如何杀得了他?”
曹操言道:“前几日探马来报,边让已辞官回家,从九江到东郡,如今正在鲁国聚众讨论天下大事,此檄文必是在鲁国所作,吾料他必从东平经过,你马上带一百轻骑前去打探,寻到此人踪迹,格杀勿论。”
“遵命!”曹洪领命而去。
曹操又将檄文拿起,看了一阵,气得咬牙切齿,正在此时,曹昂进门来,见曹操坐在床边,喜问道:“父亲头不疼了?”
“哦?”曹操一怔,摸了摸额头,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一纸书信倒也不错,竟气得为父头不疼了。”
曹昂皱眉道:“什么书信?”
曹操站起身来,将檄文拿给曹昂,叹道:“曹氏一门虽然出身不好,但毕竟也是曹参之后,我曹操立志报国安民,与祖上又有何干?”
“老贼如此无礼!”曹昂看罢,也勃然大怒,一把将书信扯得粉碎,咬牙道:“我刚才巡城,见济北名士王孟刚从鲁国来,此事必定与他有关,我这就去问个明白。”
“子脩……”曹操正要阻拦,曹昂已经怒气冲冲出门而去,只好无奈摇头叹息,喃喃道:“出身——真的如此重要么?”
他一直想不通,自己做事好坏,与祖上有何关联?
想他一心报国,立志匡扶王室,平定天下,却被这些所谓名流指责,再看看袁绍四世三公,却做下勾结匈奴,陷害忠良之事,人心何其自私?
不过曹操并不是在乎他人言论之人,很快便将心中不快挥去,披衣洗漱,几日不曾议事,该马上准备出兵之事了。
等他出门之时,却见曹昂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走进来,怒声道:“此贼可恶,我上门问罪,不但供认不讳,还敢当面辱骂孩儿,请父亲发落。”
曹操眉头一皱,沉声道:“你已将人杀了,还要我如何发落?”
曹昂怒气不休,将人头晃了晃:“将它扔进粪坑,抛到大街上喂狗也是好的。”
曹操摆了摆手,此刻看到人头,忽然心中一动,惊呼道:“此莫非刘伯兴之计乎?”
曹昂一愣,忙问道:“父亲,关刘伯兴什么事?”
早在徐州的时候,曹昂就一直与刘和相比较劲,虎牢关会盟,更被其折服,尤其见到关羽大战吕布,又被其所救,更是念念不忘。
回来之后弃了长枪,将武器换做大刀,曹操对这个长子又爱又恨,无奈只好请来汝南刀王蔡阳教导武艺。
“无事!”曹操摇摇头,皱眉道:“还不去将人头埋了,到府衙议事。”
虽然怀疑这是刘和的计策,但既然已经杀人,自然不肯认错,更何况边让等人欺人太甚,如果再不杀鸡儆猴,以后还会有更多人搬弄是非,大丈夫做事,岂能畏首畏尾?
“哦——”曹昂有些诧异,他对刘和的消息格外关注,见曹操又不肯细说,只好转身出门。
他哪里还会去费力挖土,顺手将人头抛进了后院的粪坑之中,洗了手匆匆赶往府衙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