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兵折将,非君侯所愿也!”
太史慈一怔,抱拳道:“我等领精兵而来,意在速战速决,若僵持在此处,袁绍出兵攻打广年,进退不得,岂不错失良机?”
程昱抚须道:“今日大获全胜,斩将俘虏,依我之见,不如犒赏三军,明日再战。”
“军师?”于禁眉头微皱,忽然明白过来,点头笑道:“不错,接连行军,将士疲惫,是该好好歇息了。”
太史慈吃了一惊,正要劝解,却见于禁使了个眼色,正好将心中疑惑暂时压下,出营与张辽部署安营扎寨。
不觉已到已到黄昏时分,军士们埋锅造饭,分发酒食犒劳全军将士,只见营中火光亮起,全军欢声笑语,不胜其乐。
早有黑山军斥候将消息便报到城中,白绕和于毒来到城上观看,只见外面欢声笑语,人影幢幢,比之武安城内缺吃少喝,不知欢快多少。
此次为了对付刘和,他们与袁绍谈和罢兵,甚至袁绍暗中还支持了数万斛粮食以供军用,武安城府库的军器也分发喽啰使用。
本以为袁绍与刘和主力交战,他们便可趁机北上劫掠,等抢够今年的粮食就回山寨,没想到再次碰上了刘和派来的人马。
于毒咬牙道:“年前在并州,刘和便坏了我们的好事,如今在冀州又遇上此人,果真是天生冤家,不除此人,你我恐怕永无宁日。”
白绕脸色阴沉,紧紧抓着城垛,沉声道:“关羽、张飞杀我兄弟最多,如今他们在渤海,不知这于禁、张辽本事如何。”
于毒言道:“我看不过是偏将而已,刘和的主力依然还在广年。”
白绕踢了一脚坚硬的城墙,怒骂道:“陶升这个混蛋,我再三告诫他不要冒进,在沙河等我接应,他偏偏要过河去追官兵,又折损了许多兵马。”
于毒握拳低吼道:“老白,幽州兵欺人太甚,你看看他们,这是在向我们炫耀功劳,想我黑山军纵横太行,何曾被人如此轻侮过?”
白绕沿着北城墙走了一阵,沉声道:“你想趁夜动手?”
于毒点头道:“幽州兵今天大胜,晚上又喝酒犒劳士兵,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白绕双目微眯,细长的三角眼中寒光闪烁,冷声道,“我听说刘和部下从来军纪严明,又深知兵法,恐怕早有防备,还是要谨慎为妙。”
“老白,如此良机,如果错过,就不会再有了!”于毒额头上青筋冒起,咬牙道:“这可是为死去兄弟们报仇的好机会啊!”
白绕仰望天空繁星,深吸一口气,叹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明日我派人向袁绍求援,请他派兵来武安,我们里应外合击退敌军,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于毒见劝不动白绕,只能无奈摇头,武安城以白绕的兵马最多,他一个人也不敢私自出动,只好暂时作罢。
白绕对城头的一位守将吩咐道:“杨虎,今晚巡逻由你负责,千万要小心。”
“遵命!”杨虎躬身行礼。
杨虎是杨凤的族弟,杨凤兵败之后,带领残兵来投靠白绕,在山寨做了一名渠帅,与陶升相当,如今陶升生死不明,也只有杨虎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