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头发微微有些湿润,眉眼也柔和了不少。
“秋猎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五皇子问绣夏道。
绣夏答道:“都准备好了。”
五皇子道:“本是后日出发的,但是淑妃刚刚有孕,皇上便往后挪了些日子,暂定在五日后,到时候你跟着我去。”
每年秋猎只要五皇子去了,绣夏都是跟着伺候的,这次也不例外,她点点头,开始给五皇子布菜。
这布菜的事情本是有专门的小太监来做,但是五皇子不喜屋子里太多人,也不喜欢其他人太过靠近,所以绣夏便一人身兼数职。
可是今天五皇子却是没有什么胃口,夹的菜也只是略微动了动,绣夏余光瞟了王德光一眼,看王德光没有反应,便知道外头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淑妃怀孕的事?
绣夏心里想着,左手扶着袖,右手拿着筷子又夹了一样菜。
五皇子的心思全然没在今天的午膳上面,他的眼光不自觉的黏在了绣夏青葱般修长的手指和雪白玲珑的手腕上。
想起前些日子建武帝说的有关司寝的事情,五皇子觉得有些蠢蠢欲动,便放下筷子:“你们都出去罢。”
绣夏觉得五皇子今日有些古怪,但也没联想到刚刚的事情上去,只猜测是淑妃有孕扰了他的心绪,便让人来把桌子收拾了,和王德光一同退了出去。
到了第二日,五皇子不用绣夏布菜了。
绣夏有些怔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景姑姑拉长一张圆圆脸道:“你怎么惹了殿下不高兴了?”
绣夏回想着这些天的事情,除了昨日那会儿……
她赶紧低下头道:“没有啊。”
景姑姑琢磨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五皇子的心思:“秋猎的时候好好伺候殿下,你这个位置,可是不少双眼睛盯着呢。”
绣夏看似失了宠,就连笔墨都不需要她伺候了,可王德光对着绣夏还是一如既往的和气,叫许多心里有想法的人都迟疑了起来。
这一日四皇子拉着五皇子喝酒,戌时都过了还没回来。
“醒酒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绣夏问葡萄。
葡萄点点头道:“小厨房的人一直候着呢。”
又过了一会儿,远远的看见几盏灯笼,绣夏迎上去,行过礼后,便跟在了五皇子身后。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五皇子直盯着绣夏,把她看得心里都有些发毛,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五皇子。
王德光使了个眼色:“绣夏姑娘,殿下刚刚喝了不少酒,但是没吃什么东西。”
绣夏松了口气,赶紧道:“那我去给殿下准备些吃的。”
五皇子突然道:“我想喝汤。”
五皇子口中的汤必然是要绣夏做的,绣夏点点头,她早就在小厨房里准备好了:“我这就给殿下端过来。”
五皇子看着绣夏的身影离去,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
“王德光。”他道,“父皇说的那四个司寝送过来了没?”
王德光道:“皇后娘娘说马上就秋猎了,等秋猎回来,就把人给送过来。”
五皇子恩了一声:“人送来了你负责安排,就当是一般宫女就行,暂时不用送到我这里来。”
王德光想起这几日给五皇子收拾床铺时看到的,便有些琢磨不透五皇子的意思,若是真的想,这宫里一大把的女人,远的不说,就说绣夏,他这个没根的看着她都心跳的厉害,更别说年少气盛的五皇子了。
只是五皇子最近却无缘无故的远了绣夏,现下透出的意思又不想要司寝,倒叫王德光摸不着头脑。
绣夏计算着五皇子沐浴的时间,看差不多了就把熬的汤和醒酒的东西并着一些小菜给端了进屋。
五皇子喝了几口汤,并没有动那些菜,神色淡淡的,叫人看不出来喜怒。
绣夏想要告退时,又被五皇子给叫住了。
“伺候笔墨。”五皇子道。
他酒气虽然散了些,但脑子仍然有些不清醒,热烘烘的,耳朵里全是今天四皇子说的一些荤话。
自从一年多前早上起来换了床单之后,五皇子脑子里就时不时出现绣夏的身影。
绣夏从前对他来说是忠心又聪明的宫女,他用得顺手,也用得舒心,再加上不同旁人的情分,心里面便把绣夏当成了自己人。
不过现在他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对待绣夏了。
见绣夏磨着墨,皓腕白的如雪一般,五皇子不由觉得有些口渴。
可是喝了口茶后,嗓子眼还是烧的厉害,许是酒气上头,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去,抓住了昨夜出现在梦里的雪白。
绣夏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上的墨锭给扔了。
“别动。”五皇子低声道。
绣夏不敢再动,五皇子的掌心滚烫,这热度从她的皮肤直直烫到心里去,脸皮也就跟着烧了起来。
五皇子摩挲着绣夏的手腕,垂着眼,让人看不清情绪。
绣夏能感觉到五皇子手掌上面的茧子,这是拉弓射箭练出来的,但是他的指尖的皮肤却极细腻,还带着一股冷香。
绣夏脑子里乱糟糟的,不只是脸皮,就连身上都跟着烫了起来,这种感觉直叫人气都喘不上来,她不由小声的哀求道:“殿下。”
五皇子抬起头来,见绣夏双颊绯红,眼尾通红,心猛地一跳,手上的动作一重,这才惊觉自己孟浪了,赶紧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