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多困难,无论结果是什么。
之前,她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这三年,她的心太疼了。
有点疼怕了。
可那天看到他,就那么一眼。
她就知道,自己又万劫不复。
然后无数个声音告诉自己,宁可后悔,别留遗憾。
到了汽车前,顾琰才结束通话。
看着自己的轿车被一辆庞然大物堵住,他无奈几秒,拨了邱黎的电话。
第一遍无人接听。
第二遍还是传来机械的女音。
这是他头一次耐着性子拨同一个号码拨了三遍。
几十秒过去,邱黎才接。
“你好,哪位?”
声音一如她平日里那样冷淡。
他的待遇和沈砚一样,严格说来,还不如沈砚。
至少她问沈砚的时候用的是您。
顾琰:“是我。”
他的号码邱黎早就刻在脑海里,但她再次故意来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没听出来是谁。”
顾琰:“......”
电话里沉默了两三秒,邱黎也没再多说一个字。
他只能自报家门:“是我,顾琰。”
“哦,你好,什么事?”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下来挪车。”
邱黎没应声。
她和顾琰的露天停车位紧靠在一起,右边是顾琰的,左边是楼上的,她一直不在这边住,停车位也常年空着。
楼上的邻居停车时就随意了些,占了她这边一点位置。
她的凯雷德就停不下。
懒得再打电话给楼上的邻居下来挪车,她就索性把车横过来,直接堵在顾琰汽车的车头。
停车位后面是花坛,顾琰的汽车没法动弹。
顾琰催她:“我在楼下等你。”
邱黎没打算下去,“我把车钥匙从窗户扔给你。”
说着找了条毛巾把钥匙扣包起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她微微探头看向楼下,顾琰站在路边,手持电话,也在看她。
在电话里跟他说:“我现在就扔下去,车钥匙不用急着给我,明早我找你拿。”
夜色浓,路灯也暗,她看不清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楼层不算高。
邱黎把毛巾扔下去。
白色的毛巾落在路边,在黑夜里特别显眼。
顾琰走过去,不忘对电话里说一声:“看到了。”
随即挂断电话。
直到顾琰的汽车缓缓离开,邱黎才收回视线,关上窗户。
顾琰刚驶离小区,就接到沈砚的电话。
“马上十一点,来不来玩了?”
顾琰看了眼倒车镜,变道上了左拐道,降下车窗,午夜的风还算凉快。
回沈砚:“不去了,你们玩。”
沈砚唯一能想到的是:“还在开会?”
顾琰:“刚结束,出来吃宵夜。”
从下午六点一直开到现在,大大小小四个会议,中间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开完会感觉胃饿的不舒服,家里又没吃的。
沈砚的手机开着免提,顾琰的话赵筱君也全部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