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啊?哪里不同?并在心里又加上一句。
后来,那个向来身体健壮的陈国公夫人据说病倒了数日。知道的,都说是为着女儿的亲事。她女儿锦绣和王翰的亲事。不知道的,都说这老妖妇又不知为什么事情在耍幺蛾子抽风。因为这老妖妇时常如此。
锦绣后来被王翰抱上了一匹马背。
那是个艳阳高照、金秋天气爽朗清和无比的十月小阳春。
锦绣将自己的母亲气倒下了,气得一病不起。王翰后来找到了她。“走!”他说,“去跟我一个地方溜达溜达去!”
他依旧是爽爽朗朗的笑。即使,知道锦绣并不答允他的求婚,依然是叉着腰杆,挺着背粱骨,笑声爽朗而豪迈。披风在他身后猎猎飞舞。锦绣被一双宽厚的大掌提抽上了马背。两个人各乘一骑。终于,在枫林秋叶的梧桐猎场,两个人停下来。王翰才问:“霏霏!你是不是已经有心上人了?是谁?告诉我,本少将帮你参谋参谋?看配不配得上你?”
锦绣诧异之极。居然,还笑得出来?说这样的话时,远眺着火红的秋叶枫林,一脸的王者之气。
原来,他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为了对方的幸福,他可以隐忍,可以牺牲,更可以退让。
锦绣后来也才明白,这个男人,还真的真的不适合她。
“姓袁的,武安侯的一个世子……”
她随口胡诌一句,也就是她的第一嫁男人。死于洞房花烛,猛药过多而死。
“哦?是他?”
王翰没有再吭声了。眉头微微蹙起。蹙得很深,很落寞,也很挫败。
锦绣知道,她对不起他。王翰,他适合找一个更更适合他的女人,至少,比她好的女人。
比她好……
至少比她锦绣好……
时光拉回了现实。
锦绣打量着这个荏苒多年未见的糙汉子。
时光在他脸上像没有添岁数似的。目光还是那样淳厚柔和。当然,是对着她锦绣。
锦绣叹了口气。“王将军,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屁吧——”意思是,这么多年了,你干脆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呗?何苦这样夹着委屈自己,憋得难受。
王翰当时正帮她捡起掉在地上的那束腊梅花。他把那梅花正要交给到锦绣手里。忽然,又往地上一扔。“呵呵,脏了,好像。”他笑,拍手。他的这意思大抵是,这花脏都脏了,要不要重新去摘一束试试啊?你锦绣才不是我王翰夹着不放的一个屁,而是白月光,是朱砂痣,是心头肉。你和那姓卢的,不是可以和离吗?
对!只要你和他一和离,我王翰,随时对你敞开宽厚的怀抱!
如果你锦绣过得……并不幸福的话。
※
那几天的锦绣,别提心境有多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