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乱:“傅司白,去喝一杯吗?”
“不喝,醉酒会乱性。”
“是哦,您是贞洁烈男。”
傅司白笑了:“贞洁烈男可以陪你去吃饭。”
温瓷看着石子路,闷声道:“不是说问心有愧,不能当朋友。”
“那不然?又像以前一样当仇敌?”
“也不当仇敌,就当陌生人吧,我要回酒店了。”“嗯,好。”
傅司白跟在女孩的身后,一言不发地陪着她来到了酒店门口,温瓷走进酒店电梯,看到他竟然也跟了上来,和她一起走进电梯里。
气氛忽然变得暧昧而又心照不宣。
她的心脏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但…没有拒绝。
“叮”,电梯抵达十三层。
温瓷走出电梯,来到了酒店房门前,抽出房卡开了门,也给他留了一条缝。
她在门后等了忐忑紧张地半分钟,又对着墙上的镜子看了看妆容,整理了头发。
见傅司白没有推门而入,探头出去望他。
却见男人径直走到她隔壁的房间,开了门,对她扬了扬一模一样的房卡,轻佻地笑道:“前女友,你想多了,我也住这里。”
“砰”的一声,温瓷狠狠关上了房门,躺在床上,用被单捂着脸,平复着狂跳不已的心脏。
他居然住在她隔壁!
太讨厌了!
温瓷叫了蟹黄拌面的外卖,去浴室冲了个澡,穿上舒服的丝绸小睡裙,躺在床上休息。
隔壁阳台传来了慵懒的吉他调子,似有意无意的勾引。
温瓷站在轻柔的纱帘,微风淡淡地吹着,透过纱帘,隐隐约约间,她能看到对面阳台那个男人弹吉他的身影轮廓。
被他的吉他调子勾得心痒痒,全身都痒。
傅司白知道她在,即便藏在纱帘里,他也能看到她的身影。
从认识到交往再到分手,两个人之间似乎总隔着这样一层若有似乎的纱帘,彼此都能相互看到,分明近在咫尺,却又触不可及。
忽然间,房间灯光全灭,周遭陷入一片黑暗。
“停电了?”
温瓷推开纱帘,来到阳台,看到整个酒店、乃至整个艺术园区都陷入了一片漆黑中,唯有漫天的星光和远处城市阑珊的灯火。
周遭全都停电了。
很快,酒店大堂经理给温瓷打了电话:“您好,园区电力故障,现在正在紧急抢修,请客人在房间里稍事等候,很快就会恢复的。”
“好。”
这一停电,没有灯光倒还能忍,只是没有空调,瞬间盛夏的闷热便灌入了凉爽的房间,温瓷额头漫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
隔壁的男人似乎丝毫没被停电打扰,仍旧坐在阳台边弹吉他。
温瓷双手撑着阳台,看着他:“傅司白,停电了。”
男人偏头望向她:“怕吗?”
“怕。”
“那呆在这儿,我陪你。”
“但外面也好热。”
傅司白想了想,对她道:“出门,带你去个凉快的地方。”
温瓷穿着拖鞋开了门,走廊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尽头的安全通道灯,闪着诡异的绿光。
温瓷摸着黑,听到隔壁房间有开门声,茫然地喊了声:“傅司白。”
下一秒,一双温热的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黑暗中响了起来:“我在。”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男人牵着她朝着安全通道走去,打开了手机电筒光,又上了一楼,竟然来到了酒店的天台。
天台空无一人,却有月亮和星光照明,视线稍稍恢复了些。
凉爽的夏风呼呼地吹着,比闷热的房间要好多了。
傅司白来到护栏边,双手一撑,敏捷地跳了上去,坐在护栏上。
“别!好危险!”
“放心,外面还有一层。”
温瓷走过去,才看到这护栏外还有一层护栏,于是也想坐上来。
傅司白扶着她,将她一整个抱了上来。
“你轻了。”
“你是体重秤吗,这都能感觉到。”
“嗯,只对你敏感的体重秤…”
她终于和他背靠在了一起,肌肤相亲的部分像在发烫,这种灼烫一瞬间敏感地蔓延到了全身。
“司白,这里没有人,也很黑,谁都不知道。”
“嗯。”
“我们可不可以,暂时不当陌生人三分钟。”
傅司白微微侧头,嗅到了女孩身上极淡的柠檬香,让他迷醉而沉沦。
“不行。”
“哦。”
女孩正要失望地离开,傅司白却跳下栏杆,面对着她:“三分钟不够,五分钟怎么样。”
温瓷摸出手机,低头调试了五分钟的倒计时,在秒表开始滴答的那一瞬间,傅司白一整个将她压倒在了栏杆边,宛如野兽一般疯狂地亲吻着她。
长久的思念汹涌而出,温瓷的揽住了他的颈子,很用力地抱着他,和他接吻,接受他所有的掠夺和占有。
两个人像脱水的鱼,在这一刻被装进了鱼缸里,获得了暂时的氧气,大口大口地呼吸,竭尽全力地占有着对方。
在秒表突兀地响起来的那一刻,男人的手才伸出来,用力地握着她的腰。
女孩低着头,脸颊通红欲滴,无力地依偎在他怀里。
“好短。”
“嗯。”
他平复着灼热的呼吸,克制着身体里翻涌的躁意。
“傅司白…”女孩抱住他,带着轻微的哭腔,“我好想你。”
男人轻轻咬住了她的颈子,深深地呼吸着她的味道,沉声说:“五分钟也不够。”
“那十分钟?”
“我要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