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精刺激人的香气蔓延,沿着自己的舌尖儿,刺激她的味蕾。
她不善于喝酒,尝到酒精的辛辣,她直觉性的想躲,厉祁深却不给她任何避开自己的可能。
他shun-xi住她的菱唇,在她檀香的口齿间恣意的充盈自己的长舌。
很快,乔慕晚就气息不稳,在他蛮横的攻势下,她成了一滩烂泥一样吊住他的脖颈,回吻住他。
两个难舍难分的吻在一起,滋滋作响的水渍声,充溢在车厢里……
一分钟的时间说慢不慢,对厉祁深和乔慕晚两个人来说,却快得让他们两个生厌。
红灯最后一秒跳到绿灯的时候,厉祁深放开乔慕晚,重新坐正昂藏在座椅里的身躯,然后俊脸寡淡从容,除了胸口处有微微小起伏外,他像是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开车。
倒是乔慕晚,被厉祁深吻了又吻,自己一时间回不过味儿来。
好半晌,她微张红唇,用还在阵阵发麻的小香丁,舔舐肿着被ken-yao泛红的唇瓣。
“这下你满意了吧?”
乔慕晚边说着,边用小手摩擦有些就像是吃了辣椒一样发胀的唇瓣。
其实,他刚刚哪里对自己是吻啊,分明就是啃-咬啊!
“厉祁深,你混蛋啊,吻就吻,有必要下那么重的手吗?”
有一丝血丝挂在乔慕晚的指尖儿处,让她不高兴的抬手打了厉祁深一下。
对于乔慕晚的指责,厉祁深不以为意。
“你不是也爽了吗?不知道是谁刚才急不可耐的抱着我一顿亲!”
被这个混蛋男人占了便宜,这会儿还要他挖苦自己,乔慕晚来了小情绪的又去打他。
“你混蛋啊你,你比我大八岁呢,你就不能让我着点儿吗?你什么事儿都要占上风,哪有你这样斤斤计较的臭男人啊?”
“就不让着你,我怎么没和其他人斤斤计较?”
知道这个男人的劣性根深蒂固,不想,他欺负自己还欺负上瘾了,竟然连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这样的事儿,都能被他说得理直气壮。
“混蛋!”
乔慕晚气得不行,却还做不到像他那样说不出蛮不讲理的话,只得别红脸说这两个字。
“那也只和你混蛋!”
和她,厉祁深需要掩饰自己打小就养成的劣习,他现在还能欺负欺负她,以后要是有孩子了,她顾不上管自己,自己想找人欺负,也找不到人。
趁着现在,是他欺负她,满足自己虚荣心心理的最好时机。
乔慕晚不想理会厉祁深,就别开眼,将目光落在窗外,去欣赏窗外渐渐变得五光十色、色彩斑斓的霓虹灯和高楼林立的建筑物。
过了一会儿,见乔慕晚不搭理自己,好像和自己生气的样子,厉祁深自己主动伸过去手,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的手送到自己的唇边,吻了吻。
手指尖处突然有了细微电流蹿过一样的酥-麻感,乔慕晚直觉性的回头儿去看抓着自己手腕,把自己手收入他掌心中的男人。
“不就是让你给我解解烟瘾么,有必要和我闹情绪么?”
他不会哄人,却不似刚才说话那么强势、不耐,反倒是多了一分不自觉的温柔,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谁和你闹情绪了?”
她当然不会和他因为一个吻去计较,再说了,刚才,她确确实实也在他的攻势下得到了满足。
“那你怎么不看我?你不是说我在你眼里最好看么!”
乔慕晚:“……”
见这个男人这会儿这么自恋,乔慕晚用自己小手的两指反握住厉祁深掌心的虎口处,捏了一下。
“哪有像你这么自大的男人啊?说你长得好看,你还真拿自己当头蒜了啊!”
闻言,厉祁深轻笑了下,“和我否定什么?不是你抱着我不放那会儿了?”
厉祁深又在翻旧账挖苦乔慕晚,让乔慕晚羞得埋低小脑袋,直往他怀里钻。
“坏男人,你最可恶了,我说一句,你能呛我十句,你坏,坏死了!”
怀中一个小脑袋在不停地蹭着,厉祁深抬起另一只闲置的手,chong溺的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丝,然后趁着过往的车辆少,在她飘香的发丝上,落下柔碎的吻,很轻,却带着缱绻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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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永明三人看到站在公寓楼下的厉锦江,当即一怔。
许是没有料想到同在一座城市,却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会在这里遇见,年永明和厉锦江神情诧异,一时间怔忡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用什么样的话、什么样的语气说话合适。
邵萍相比较年永明和厉锦江的神情,她更是脸色难看。
三个人,有千丝万缕的三个人,就这样不期而遇,流窜在三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让他们之间除了错愕的怔愣,再也说不出来任何的话。
邵昕然看若有所思的三个人,她能感觉出来三个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
如果说之前只是自己的母亲认识年永明、又认识厉锦江,那么现在,不仅仅如此,年永明和厉锦江也认识,而且是故交相逢。
“干爹!”
三个人之间对峙的尴尬气氛,被邵昕然的一句“干爹”,声音甜美的打破。
邵昕然唤了厉锦江一声,不等厉锦江回声,她走过去,亲昵的抱住了他的手臂。
“干爹,您怎么来了?是来看我和我妈妈的吗?”
邵昕然知道,自己昨晚的突然出现,打扰到了两个人没有谈完的话,很自然的,厉锦江今天的出现,是想和自己的母亲继续昨晚没有说完的话题,只不过有些好笑,碰到了年永明。
一听邵昕然唤厉锦江为“干爹”,还说“您是来看我和我妈妈的吗?”,年永明当即蹙眉。
他们两个人见面了吗?而且在这之前,厉锦江还认了邵昕然做了“干女儿!”
见自己女儿添油加醋的横一脚,本就在两个男人之间难做的邵萍,一张脸,窘迫的厉害。
她出声,嘴角扬着尴尬又僵硬的笑,“……锦江来了啊,正巧,我刚才在旁边的公园碰到了永明,既然大家伙遇见了,就一起上楼吃个饭吧!”
邵萍的眼神儿,不住的在两个男人之间来来回回的闪烁,就好像是想要把两个人现在各怀有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她一个女人,根本就看不透两个男人之间波涛暗涌的缜密心思。
好一会儿,沉默半晌的气氛,被年永明打破。
“不了!”他笑着,纹路却是极淡,带着几分做作的意思。
“我才想起来,南辰今早打电话过来,说傍晚回家吃晚饭,要把公司这一季度的数据报表交给我看!我还有事儿,就不能留下来吃饭了!”
邵萍看得出来年永明是在刻意避开厉锦江,就没有说些什么。
“改天吧,改天有时间,我们几个再聚一下,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事儿,不能留下!”
说着,年永明转身就要走。
见年永明碰到厉锦江就走,邵昕然一时间更是好奇自己的这三个长辈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年叔叔!”
邵昕然放开抱住厉锦江手臂的手,跑过来,横在年永明的面前。
“年叔叔,不打紧的,您不是说好久没有和我再一次吃饭,想尝尝我的厨艺吗?正好,我干爹也想尝一尝我的厨艺,你就留下吧,和我干爹一起尝尝我的厨艺,嗯?”
她有意要洞悉三个之间到底藏匿着怎样的一种关系,以至于她希望通过看到三个人之间的交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闻言,年永明笑了笑,“不了,改天吧,改变叔叔再尝尝你的厨艺,今天真的不行!”
说着话,年永明的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你看,我家南辰在催了!”
邵昕然本想留下年永明,好好估量一下自己母亲和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只是,年永明不买账不说,还提及了年南辰这个让自己心里犯膈应的名字,想想,她也就不再强求年永明留下。
“那年叔叔,我们改天再联系!”
“好!”
说完话,年永明连看都没有看手机,就急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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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年永明离邵昕然家公寓远了一些,他才接起来电话。
本以为随意是一个人打来的电话,他就想着拿自己儿子找自己的事情敷衍,把邵昕然搪塞过去。
不想电话被接起,对面真的就传来了自己儿子年南辰的声音。
年永明出了邵萍的小区,在公园旁边那里的停车位,看到了自己儿子的车子。
年南辰降下全部的车窗,将手肘搭在车窗上,穿着蓝白色斜纹条衫,半挽着袖口,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
最近一段时间,他都陷入到疯狂工作的状态,以此让自己暂时不去想那些刺激自己神经的事情。
甚至,不想自己在停下来不工作的时候被乔慕晚的影子扰乱自己的思绪,他特意去国外出差了一段时间,想用不和她同住在一个城市里,就不会去想她的姿态去生活。
不过有些可笑,他再怎样高姿态的不想去听盐城的一星半点儿消息,却总还是会在国外的国际新闻上听到关于厉祁深的新闻消息。
由厉祁深,他不免就会想到乔慕晚——这个自己曾经不珍惜,现在与自己越行越远,好像永远都不会再有交集的女人。
前天晚上年南辰才从国外出差回来,在家倒了一天时差,今早去上班,临下班的时候,他想到自己母亲喜欢吃这边有一家的板栗,就开车来这边买,不想自己竟然碰到了自己父亲又一次和邵家母女二人碰在一起的身影。
没有过多的诧异于自己的父亲和邵家的母女没有彻底的断绝关系,年南辰倒是瞧见自己的父亲和邵萍从公园里出来,神情怪异的很,有那么一瞬间,他像是洞悉到了什么似的,觉得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以至于他思来想去,还是打了电话给自己的父亲。
年永明见自己的儿子眯着眼,在抽烟,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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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里,乔慕晚没有让厉祁深先去洗澡,而是拿了今天从医院那里开的药,然后用乔茉含送给自己的瓷杯,接了水。
“吃药!”
她按照用药说明,扣了两粒胶囊,摊在自己的掌心里,递给厉祁深。
闻言,厉祁深扯着衬衫纽扣的动作一滞,侧眸去看乔慕晚掌心里的胶囊,和另一只手拿着印有“深”字的那个水杯。
仅仅是睨看了一眼,他就收回目光,继续解自己衬衫纽扣的动作。
“你别给我摆出来不要吃药的样子,你快点儿把药吃了!”
她口吻严厉,一双漂亮的明眸,璀璨的折射出关心的微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