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不断吸取天地灵气,刚才交掌更是一瞬间吸走了对方一成灵力,此消彼长之下,对方自是有败无胜,心中好不得意。
东野山灵力注入剑中,“唰唰”凌空射出数十道剑气,好似疾风暴雨般扑面而来,随即如离弦之箭爆射而来,打算趁洛天青应接不暇之际,一剑击败对方。
洛天青面色微沉,心知不宜久战,口中默念法诀,手中的石棍不似起初的百来斤,一下子变作千斤石棍,右脚重重跺地,居然向前跃起,将石棍舞地风生水起,风雨不透,接住对方连绵剑气,一招“白虹贯日”直面东野山飞剑。
剑棍相交,东野山顿时感觉一股巨力从石棍上传来,手中宝器飞剑居然被生生折弯,顿时大惊失色,不敢硬拼,恐损坏飞剑,趁势一个鹞子翻身,往后飞出七八丈。
洛天青哪里肯舍,石棍一往无前,凌空挥出七八棍。
东野山左支右挡,勉力接住,只是对方棍上传来的力量一阵强似一阵,震得他虎口生疼,隐隐有开裂迹象,突然“啊”地一声,石棍将飞剑荡开,险些脱手而出。
洛天青觑得对方破绽,高高跃起,当头棒喝,一招“擎天一棍”,有如开山裂石之势,直逼东野山面门。
东野山情急之下,只得抽回宝剑,横在身前。
宝剑吃了洛天青“擎天一棍”,本身石棍就有千斤巨力,再加上洛天青全力施展,这一棍下去力量何止两三千斤,宝剑如何能够承受得住,只听得“叮”一声脆响,宝剑应声而断成两截,石棍去势不止,好在洛天青留手,急忙下移,石棍重重砸在东野山胸口。
东野山如中败革,手持断剑,“嘣”地一声砸在地上,喉头一甜,一口血涌了出来,全身剧痛无比,胸口处至少断了四五根肋骨,半天站不起来。
洛天青手持石棍落在东野山身前,以棍指着对方,口中也是气喘吁吁,几乎脱力,稍稍喘了几口气,厉声道:“今日我放你一马,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不要以为出身世家,就可以为所欲为。”
东野山情知对方不敢杀了自己,脸上殊无感激之色,眼见宝剑断折,反而羞愤道:“小子,有种你就杀了我,要不然,大爷我下次必定要把你挫骨扬灰才心满意足。”
洛天青眉头微皱,心道:“这帮世家子弟,向来眼高于顶,自视甚高,今日被我打败,不仅毫无感激,反而记恨更深,真是不可理喻。”
洛天青心知与对方的梁子已经深结,保不齐日后再次见面就是杀身之祸了,但一来不忍下手,二来对方势大,不愿结死仇,只得忍住这口气,不去搭理对方,冷冷道:“随便你,在下随时恭候便是了。只是希望你不要仗势欺人,否则我就更加瞧不起你了。”说完,不待东野山回答,便转身欲走。
突然人群中有人尖叫提醒道:“小心!”
洛天青听到尖叫声,早已凝神戒备,未待转身,早听到后空传来急促的破空之声,似乎兵刃飞来,转眼就到了身后,心中大惊,情急之下,纵身而起,在空中来了个回转身,同时手中石棍疯狂舞动,护住自身。
循着剑气鸣音,洛天青堪堪将石棍封住,只觉一道剑光闪烁,眨眼打在石棍上,差点穿身而过,凶险至极。
洛天青暗暗庆幸自己动作快,就觉石棍上传来漠然不可抵御的巨力,石棍接着脱手而出,弹到半空中,自己也跟着倒飞数十丈后摔在地上,半晌石棍才“哐当”一声落在自己身边,深深插入土中。
洛天青心情沉重,刚才一击,自己已经身受重伤,虽不致命,但对方的强大已经是毋庸置疑的,应当是元婴期的修士,只是没想到如此修为的修士居然偷袭自己,当真是卑鄙无耻。
体内气息紊乱,半天才聚起一些灵力,洛天青缓缓爬了起来,伸手抓住石棍,一时竟然拔不出来。
这边云娘早已吓呆,半天才想起来跑过来扶住洛天青,只觉得洛天青浑身微微颤抖,双手虎口处鲜血直流,一双眼睛却如明镜般怒视了前方。
东野山身边不知何时站定一个同样身穿兽袍的黑衣青年,满脸桀骜不驯的表情,似笑非笑,不怒自威,只是他身上的凶兽图案明显不同于东野山、东野文身上的灰色图案,此人身上的凶兽饕餮图案以金线缝制而成,更加清晰,虎虎生威,活灵活现,仿佛要从衣服上冲出来一样,令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