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笈多听见这话,目光中带着掩藏不了的得意,“祭司且说说看。”
“若是本司让你成为现今的苏慕安罗,您要如何对待神宫。”橆歌问道。
“苏慕安罗如何对待祭司,本王便如何对待祭司;苏慕安罗如何对待神宫,本王便如何对待神宫。”笈多如是道。
橆歌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那本司与你都知道你是如何当上王的,本司觉得你会杀了本司灭口。俗话说,狡兔死,良狗烹。既然本司都是死,帮你和帮苏慕安罗又有什么区别呢。”
笈多的手已经手了回去,他看见橆歌有收口的意思,脸上浮现出了欢喜之色,“祭司大可放心,我笈多敢以伽湿神的名义起誓,必然保神宫安然,必然保祭司荣华富贵的一生。”
橆歌却摇了摇头,“今日你连本司都敢掳了来,你对神还有多少敬畏?本司如何能够相信你?”
笈多睁大了眼睛,“那你要本王怎么做?”
橆歌叹了一口气,眼光望向了芦苇荡中飘飘荡荡的芦苇,一时间有一些迷茫与惘然。而后,她对转过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对笈多道,“给本司线香与纸币。你与本司按照伽湿神的礼节,焚香祷告之后,书下你永远不会背叛本司与神宫的话,而后画押,留本司收着,如何?”
橆歌这个做法倒是妥当了一下,毕竟,留了一个笈多的实质把柄。
两人的目光注视着彼此。橆歌傲然看着笈多,不肯退让半分;终究、笈多无奈之下,叹了一口气,“好。”
橆歌的手里拿着细细的线香,香已经被点燃了,飘飘荡荡,飘到了我的鼻端。我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虔诚。那香袅袅,在空中散开。有白色的不知名的鸟儿飞了过来,在香的上空盘旋。
这儿,莫非连鸟儿都有着一种信仰。
那鸟在半空中盘旋,扶蓁看着洁白的鸟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而后,便是笈多的焚香祷告,书下他给橆歌的承诺。
橆歌折下了一根芦苇,放在手上把玩着。似乎是玩腻了,她把那芦苇放在了一边,而那一直盘旋来去的鸟儿在这个时候,把被橆歌搁置的芦苇给衔走了。
远处重重叠叠的山峦,鸟儿扑棱着翅膀,消失在青翠的一处。
等笈多焚香之后,橆歌依然安安静静地在一边,而后方才抬头,淡淡地问道:“敦安王希望本司怎么做?”
“消失的这段日子里,你以受到伽湿神的指引前往伽湿殿为由,指明苏慕安罗不应该成为神选者,而我笈多,才是王国的统治者。”笈多的眼神里面流露出凶光与**,他抓着橆歌,“就这样,快,我们现在就去。该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
橆歌听了这话,忍不住哑然失笑起来。看了笈多筹谋了很久啊。她摇了摇头,淡淡道,“本司很久没吃东西,饿了。”
笈多立刻传唤,让人送来吃的东西。我看过平时橆歌吃东西的模样,并没有如何细嚼慢咽,而这次却是吃得格外缓慢。
我有些诧异。
好容易等橆歌吃完饭了之后,她又是说太久没有睡了,要小憩一会儿。笈多虽然不耐,但是终究还是硬着头皮同意了。
这一小憩,从早上到了傍晚。
随着时间的流逝,连傻子也可以看出来,橆歌在有意地拖延时间。笈多最终也发现了,忍无可忍地摇醒了橆歌,“你耍本王的,是不是?”
橆歌醒了之后,皱了皱眉头,深深地叹息,“看来敦安王你还不傻嘛。”
笈多的手上青筋暴突,“你说什么?”
“本司不会背叛神明。”橆歌半阖着眼睛,“所以啊,不好意思了敦安王,本司方才与你玩笑呢。”
笈多怒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伸出手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橆歌的脸颊上。
橆歌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五个手指印。笈多还没有解气,一脚重重地踹在了橆歌的心窝上。
橆歌痛苦地皱着眉头,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瘫倒在了木船上。
也许是因为我是花妖的缘故,耳力比一般的人要来得好,听见了不远处有一些人刻意放缓的脚步声。
笈多的性子很是残暴,对橆歌是手打脚踹。我很看不起这样伤害一个姑娘的男人,心中一时鄙夷无比。
橆歌的唇流了血,身上已经瘫软了,手上的皮也被磨破了。笈多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鞭子,鞭打在橆歌的身上。
少女本便孱弱,如此更是虚弱。
我叹息了一下,就在这个时候,耳边忽然穿来了利箭破空的声音。“呲”一声,射在了笈多的身上。
在笈多还没有防备之时,有人忽然从芦苇荡里面出来,翻上了木船,冷冷扫视着笈多。
少年的目光,是淬了雪一般。
“叔叔,您活腻了是吗?”
我正准备看着这一出好戏,忽然感觉有人伸出手,把我的碎发往耳后理了一理。
我没反应过来,却听见扶蓁在我耳边喟叹道,“头发被风吹得乱成这个样子,你啊。”
我啊。
我怎么了。
我怔怔地回头,却看见了他眼中的
我,失神望着他。唇红齿白,眉清目秀。
我忽然觉得,其实我也挺好看的呀。
是在他的眼里美吗?
我在想着,忽然,唇上竟然一热。
作者有话要说:上周知道了确切的考试时间,从下周一开始考到7月6号,然后我就可以回家更新啦,所以我会从7月7日或者8日就恢复日更,让你们久等啦。
考试的时候应该就不能码文了,因此我下一更就是7或8日。
最后,感慨一下,“只要专业选得好,年年期末胜高考”,这话真的太对了qaq
☆、第104章跌落
扶蓁的唇毫无预兆地落在了我的唇上,那一刻我只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距离我那么近,近的让我可以完完全全地看清楚他的眼睛,却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我看着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抹莫名奇妙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