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鸭子嘴硬。
“如果,你只是个小木匠,她一定会嫁给你的,就算她的父母也拦不住她。”秋雨轻声的叹息,看着张五金,抚摸着他的脸:“可是,用她的爱,来交换一个副市长,她却绝不情愿,虽然,或许你不会认为是交换,可她会这么想。”
张五金仰头向天。
秋雨的分晰是对的,他了解王含芷的性子,她的身体为什么那么的嫩,只因为她的心是那般的单纯。
想到薛瑗薛青青前后变化的脸,他只能无声叹息。
不能薛瑗他们错了,薛瑗没什么错,养个女儿,找个有本事的好女婿,给自己岳父老子出点儿力,没有错的。
问题其实还是出在张五金身上,如果他不是以一个小木匠的面目出现,而是一个公务员,或者一个小有身家有点儿人脉的商人,全都可以,那么帮王雅图也就正常了。
一个小木匠,每副桌椅挣五十块钱的工钱,结果一个电话,居然能捧上一个副市长,这反差实在太大了。
当然,如果薛青青不让张五金出力,不帮王雅图要这个副市长,王含芷最后知道了,最多也就是跟张五金撒撒娇,赌赌气,最终还是会原谅他的,可麻烦的就是,在她不知道之前,薛青青帮着要了个副市长,于是,她就纠结了,她就觉得自己的爱情不纯洁了。
她恨张五金,不是恨张五金瞒着她,而是恨张五金让她不能够再奉献她的爱情,让她不能够再爱她。
如果是薛青青,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可王含芷不是薛青青。
王含芷就是王含芷,她是芷芷,一个傻傻的女孩。
人如其名,她就是一枚通体带着香气的香草。
张五金闷了几天,但也无法可想,最后发了燥火:“再不搞这种事了,我就随便找两个女人,离两次婚,然后娶你,要是再反对,我就带着你出国去,眼不见为净。”
秋雨只能很温柔的抚慰他,都不敢劝。
这天他娘打了电话来,让他立刻回去:“你细舅舅来了。”
“细舅舅。”张五金一听高兴了。
他娘家里姐妹也多,只有细舅舅对他们最好,以前他娘为了生他,躲计划生育,躲到细舅舅家。
村干部知道他娘又怀上了,五个了啊,得了了,甚至县计生委都惊动了,细舅舅家在北祟,县计生委出动人,直接到北祟去抓,细舅舅就把他们一家三口藏到祟山里,跟以前的祟山游击队一样。
张五金一家三口是游击队,细舅舅是交通员,通风报信,送东西送粮食,最终躲了过去,所以他娘一直,没有细舅舅,就不可能有张五金。
张五金跟秋雨了一声,立刻开车回去。
细舅舅也有五十了,看上去单单瘦瘦,到并不特别显老,张五金突然发现,他跟细舅舅有些像,他屋里几姐弟有趣,姐姐们都跟娘像,而他则跟舅舅像,细舅舅年轻时,应该也跟他一样,是个漂亮小伙子。
细舅舅见了张五金,也很高兴,尤其夸他帮几个姐姐的事,他娘真以为他那一百万是张虎眼留给他娶老婆的,现在是逢人就,跟细舅舅当然也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