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然后一个大喷涕打出来,就开始流鼻涕。
他这鼻涕怪,青色的,又浓又稠,而且韧劲十足,唐朝宗先用纸,一个没注意流到手上,手一扯,结果竟然象扯粉条一样,绵绵无尽的扯了出来。
唐朝宗又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好奇,笑对张五金道:“老夫这是要春蚕到死丝方尽吗?”
张五金也笑,道:“这是寒毒,小孩子纯阳之体,一口气沉在丹田中,所以寒毒也积在丹田中,要靠大便来排,年纪一大,气就浮上来了,尤其是老年人,其寒在肺,所以用大雄鸡的热性往外排,流出来的就是鼻涕了,唐老你莫怕脏,就用手捋,捋干净就好了。”
唐三在一边叫:“我来。”
唐朝宗瞪他:“要你来做什么?”自己双手捋着两根鼻涕,一把一把的往外捋,后来小明看见了,又惊又奇:“爷爷你在做什么,啊呀,你脏死了啊。”
先是皱眉头,但随后却来了兴致:“爷爷,我也要捋。”
“你个小兔崽子,滚蛋,这也是你玩的。”唐朝宗笑骂,不过实在是他自己也觉得有趣,那鼻涕,又凉又稠,坚韧之极,真如上佳的粉条一般,只要手上的力道不是太猛,就怎么也捋不断。
一直捋了一天,到晚上睡了一觉,也睡得不好,鼻子塞着啊,不过张五金坚持要他睡,最后索性催眠了他,第二天早上醒来,猛地打一个喷涕,喷出大团鼻涕,再流了一些清鼻涕,也就没有了。
“唐老,你觉得如何?”张五金问。
唐朝宗摸了摸胸口,感觉了一下:“好象觉得胸前空了,空荡荡的,反到是觉得虚。”
“是这样的。”张五金点头:“寒毒尽了,也带走了一部份元气,不过你老底子强壮,再补一补,三天可以复元,然后每晚睡这张聚宝盆床,我包你长命百岁。”
唐朝宗大笑:“承小张师父吉言了。”
三天后,唐朝宗果然觉得疾患尽去,身体壮实,出音哄亮,迈步如风,比先确实要强了好些,不要张五金,他也知道,自己确实是大好了,这种感觉,错不了的。
张五金好第二天要回家,当天晚上,唐朝宗大摆宴席,宴请张五金,酒到半酣,唐朝宗拍了拍手,便有两个女子捧了两个红漆托盘上来,一个托盘里,是一张银行卡,另一个托盘里,则是两个戒指,暗青色,好象是玉的。
唐朝宗指着银行卡道:“小张师父,大恩不言谢,这卡里,有一点小小的意思,请你千万不要推拒。”
病治好了,唐朝宗会有份谢意,这是不用的,而以唐朝宗的豪福,这谢礼也必然不会轻,但张虎眼告诫过张五金,挟技施恩,一是戒贪,二是守朴。
戒贪才不浮,守朴才能重,大道为朴。
张五金的修为还是不够,这个朴,守不住,那就有一个办法,无知,或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