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特别好。”
“啊?什么好?”
他重复一遍:“你能来,我觉得很好,我很高兴。”他的语气朦胧柔软,让她的心也逐渐开始塌陷。
“其实不来也没关系,发烧了,我自己一个人睡两天就好了,等到饿了,下去买一份粥,和着药一起吞,很快就好了。”
他想,原来被照顾是这么一种感受,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那种全身心被人在乎着的感受,真是出乎意料地令人满足。
“原来是原来,那已经不重要了,”她回抱住他,想拼命给他传递暖意,“现在你有我了,你不会一个人了,你生病有我,不高兴也有我。以后生病了,要告诉我,不然我会担心,知道吗?”
她继续说:“我之前生病了,除了同住的柳轻轻,也是最先告诉你的。”
他动了动身子,腿压在她身上。可能是病过一场,让他变得尤其需要安全感,而她的出现像他的安神剂,让他觉得自己可以全身心地依托她。
像海上的浮木,原本只是需要一个拾柴者,只是需要一个归属。但当湍流来袭,他不只需要被拾起,更需要被抱紧。
他们两个都觉得,他们的灵魂从未如此靠近,如此需要交流和抚慰。
他慢慢地说:“我以前,一直觉得命运欠我很多东西。”
她在等他的下文,等着等着,发现他睡着了。
她将他往怀里搂了搂,也睡了。
少年的身体真的恢复得很快,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顾予临已经好了一大半了。
江筱然还有点惆怅,昨晚抱着她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多萌啊,满眼都是期待她摸摸头举高高,结果现在呢……
她被他摁在床上,初晨的光透进来,描绘出他流畅的下颚轮廓和喉结。喉结轻轻颤动了一下,顾予临似笑非笑地从上方俯视她。
正当江筱然觉得该发生一点什么的时候,门锁“滴”地一响,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人呢,在不在啊?”
李嘉垣,媲美瘟神夏阮的李嘉垣。
顾予临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从她身上起来,正起身,就对上推门而入的李嘉垣。
李嘉垣:“……”
看了一眼躺着,脸红着的江筱然:“……”
爆发出一声大吼:“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们俩在一起睡觉!”
“想多了。”江筱然衣衫颇整地反驳。
李嘉垣更惊讶了:“你们抱着睡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江筱然失笑:“行了,别开玩笑了,他还病着呢。你怎么来了,一个人?”
“嘉映在外面呢,我们出去吧。”李嘉垣先转身了。
顾予临幽幽地叹了口气,也跟着出去了。
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她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撞进他胸膛里。
他在她头顶若有所思道:“以后指纹,就只存你跟我的。”
“知道了。”她笑着推他。
四个人决定一起出去吃饭唱歌。
那天下了雪,赵嘉映闹着非要吃烤肉,他们就坐车去了市中心一家有名的店里吃东西。
烤肉“刺啦啦”地响着,顾予临一边倒油和加食材,一边熟练地把烤肉来回翻面。
他们三个吃得很快活。
赵嘉映又夹了一大口肉:“你也吃啊,别总是烤了。”
李嘉垣回道:“他一直都这样,每次跟他出来吃烤肉都很赚,他自己不吃多少,但总是忙来忙去。”
江筱然倒不好意思了,怎么说她都是个年长的,这才拿了夹子,准备跟顾予临一块儿烤。
他摇头:“你吃你的,我烤就行了。”
跟顾予临在一起的时候,江筱然总有种错觉——感觉他们之间并没有那几岁的年龄差,没有代沟,就是一对同龄的恋人。
一开始她总觉得不自然,甚至怀疑他也是重生的,但很快,她明白这不可能。这一世他不会跳舞,唱功也不算好,而且还有点小叛逆。
上一世的顾予临虽然在刚出道那会打了高层,但在风云诡谲的娱乐圈里拼搏,要比在社会中成长得快得多。那几年的摸爬滚打下来,他成熟了很多,再不会轻易动怒,遇到危机总能冷静地解决。
而现在在她身边的人,应当就只是被家庭锻炼出来的而已,独居、追梦、阅读,使他能够和平而富足地和自己相处。能够和自己相处的人,总是会比同龄人沉稳的。
真好,一点都不像姐弟恋。
江筱然满足地继续吃烤肉了。
酒足饭饱之后,赵嘉映和李嘉垣又去ktv里尽情释放了自我。
释放完毕,约好了下一次赵嘉映生日再出来玩,江筱然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