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
而现在这个又咸又臭的东西莫名其妙擅自沾染了她私藏在枕边的软糖!
这个由神明、先祖、恐惧大魔王同时保佑,好不容易才掉到她面前的理想甜点,居然这么轻易就被涮了一遍,然后又扔回给她。
简直可以想象出另一个食物干这事时耀武扬威的神情:“喂这颗糖我舔过了你能怎样还想怎样啊略略略略略?”
直接下嘴?
太恶心了。
就这样抛弃?
真的好气啊……
气氛一时冰结,冷得仿佛会掉碴子。
“可可?”马芬显然也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太对劲。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这个和他长相如同双子般的少女,向来都是一副或好奇、或漫不经心的面孔,虽然偶有惊人之语,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不谙人世的天真,总是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
可现在,这个少女像只受到了威胁的猫科生物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炸毛的气息。尤其是她的眼睛,蓝得像是埋藏着阴燃的火焰。
“你刚才见了谁?”可可换了个更容易回答的问题。
“额……”马芬皱眉。
他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因为就在他想要开口回答的时候,刚刚在那个明亮的房间发生的事情,包括所有谈话的、关于对方长相的细节,都突然变得像是消逝的梦境一样,连原本那从未体验过的、身心软化的感觉,都变得像是隔了一层纱般,显得极为不真实。
嘴唇和舌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直接就绕过了关键的信息,给出一个极为模糊的答案。
“是一个……嗯,很善良的女士救了我。我……我今天第二形态发生了点问题,在训练营附近的那个林子里昏过去了,然后她救了我。”
“女士?”火之高兴迫不及待地探出头来,“什么女士,我们根本没看见!”
“啊?你们那时候也在么?”
“蠢货,那时候明明是我们……”
“够了。”可可将火之高兴按了回去,“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马芬警惕:“你要做什么?”
“呵,”看到马芬的样子,可可轻笑,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无,“当然是感谢啊,毕竟她刚‘救了’我最重要的哥哥不是吗?”
“那个……其实我也不知道。”马芬犹豫了一下,“因为她没有告诉我。”
“这样啊。”可可点头,神情看起来更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