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上了一杯热茶。卢天成瞟了一眼恭谨有加的甄诺,没给多少?正眼,总得要下下降头,给甄诺吃吃瘪,得来不易,如此才能将佩儿?看得更重一些。
卢天成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面,微微倾身,和善地看着苏佩,问道:“佩儿?自小爱下棋,可喜欢外祖父特意雕刻的这?一副棋子?”
苏佩又摩挲了一下,眼中惊喜不加掩饰,“可是山石雕刻出来的?”
卢天成得意地点?了点?头。
“外祖父竟还记得!”
甄诺眉眼温柔如水,思?绪飘飘荡荡地就回到了前年过年的时候。那是也是像现在的这?样天气,苏家举家来了平阳侯府。阿乖的棋艺精进?了许多,连与国手下棋也不过输了两目,当?时就以这?个为资本?向外祖父要了一套蓝田暖玉的棋子。平阳侯不但是大手一挥就将这?珍贵的棋子给找着了,更是许诺要为苏佩亲手用山石雕刻一副棋子。
“佩儿?说过的事?情你外祖父记在心头上面,前年你一走?就去找山石了,还眼巴巴地让观里面的的师傅给石头开光祈福,你说是不是有些傻气。”李盼挥了挥袖子,想到了那时卢天成的憨劲儿?,就有些想笑。
卢天成被这?么说,面子颇有些挂不住了,但也抵不住苏佩甜甜的一句“谢谢外祖父,佩儿?喜欢的很。”
卢天成有了面子,将话题抛给了甄诺,语调也板正了一点?,“诺儿?,你的棋艺如何?”
“不佳。”甄诺直截了当?地回答,丝毫没有因为这?不足之处被摆到人前而有丝毫的羞赧。
卢天成端着一副长辈的架子,淡淡然地摇了摇头,撇嘴道:“正所谓棋品如人品,怎么能不会?下棋呢,得学得学。”
苏佩将手中的棋子放了回去,摇头晃脑好像是一个读书人一样,头头是道地说道:“正所谓瑕不掩瑜,也有说字如其人,阿诺的字自成一体,写得特别的好。”
卢天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都还没有嫁出去,就开始帮起腔来了,真是泼出去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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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友屿强忍着自己的担心一次都没去看过顾长君。顾长君受伤就受伤,一定要等着顾长君主动到自己的跟前,最好再负荆请罪,再磕上几个响头才成。好不容易大半个月过去,朱友屿的一颗心简直是放在油锅上面被煎着,关键是一面煎完还要换上一面继续煎,煎熬的很,偏偏顾长君这?个小兔崽子连一根毛都没见着。
今日这?被焦灼的心总是好了一点?,顾长君今日主动找了过来,尤其是这?腰间的长剑甚是显眼,叫朱友屿心头消散的差不多的怒火更加消散了一些。
朱友屿睨了一眼顾长君,脸色臭臭的,摆了摆自己的手,端着架子冷冷地说道:“我可没本?事?教导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