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侍卫被这一下唬得猝不及防:“公主?”
“公主,陛下还在宫里等着您……”
然?而女子却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本宫去去就回,你们在此等我便?可。”
几名侍卫哪里敢就这样放她走?。
要知道他们服侍的公主,性情最是不羁,指不定?这一去,也不知要几时才?肯回宫。
侍卫连忙跟上公主殿下,却见她又折返到先前的那条街上。
此时,长街两旁已?恢复了井然?有?序,商家接着叫卖做生?意。
冷不丁瞧见她回来,众人纷纷噤了声,唬得动也不敢多动。
红衣女子冷着脸,目光在人群之中逡巡,却并未瞧见自己想要见到那人。
她生?出些许不耐,指尖轻轻敲击着马鞭,随意看向路旁之人:“方才?那位女子呢?”
被她问中的商贩战战兢兢道:“敢……敢问公主殿下说的是何人?”
“还能是谁。”她不屑勾起唇角,“自然?是那名胆大包天,胆敢扯住本宫马鞭的那人。”
“这……小人也不清楚……”
公主不悦地挑起眉梢,示意跟随她的几名侍卫去问。
打听好半天后,侍卫方才?到她马前禀报:“禀公主,听说她已?经随一位丫鬟离开?了。”
“丫鬟?”女子沉吟片刻,“不论如何,限你们三日之内,将方才?那女子找到,将她带来我面前。”
“是。”
侍卫齐声应下,心中却为那名素不相识的少女捏了把汗。
也不知她究竟是如何得罪了公主,到时候若是找着了,只怕有?她的苦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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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楹被锁在柴房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怎能料到,自己这尚书府三小姐的身份不假,却是个极极极极其不受宠的庶女,而且是即将嫁出去给病秧子冲喜的那种。
怪不得她来的时候,这具身体的主人正在墙外。
原来是她好不容易偷逃出去,却又叫自己稀里糊涂地送了回来。
一回到府中,劈头盖脸便?是嫡母的一顿骂:
“你这个小贱蹄子,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还敢往外头跑,夏公子乃是当今国舅爷的嫡子,如若不是他生?了重?病,要个八字相合的人冲喜,你以为这等好事轮得到你,来人,将她给我锁到柴房里,等三天后大喜之日再放出来。”
闻楹就这样被扔进了柴房里,整整一个白日过?去,连一碗水都?没人送过?来。
她被饿得头晕眼花,试着念诀无数次后,终于?绝望地意识到——眼下身为凡人,自己没有?法术,不会画符,只能憋屈地被困在这里。